第1011章 以仁心为怀,以忠良为基(5 / 11)

铜环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奉储君令,凡违抗谕旨、阻挠丧仪者,无论身份高低,一律以谋逆论处。”陆冰挥了挥手,两名锦衣卫上前,按住了蜀王马车的缰绳,“请蜀王移驾东院,莫要自误。”蜀王见对方态度强硬,随从也被锦衣卫控制,只得悻悻地下了马车,跺着脚走进东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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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御史张彦便带着萧燊的亲笔斥责信赶来。信是用萧燊常用的狼毫笔书写,字迹刚劲有力,信中写道:“魏党乱政五年,致西北边防废弛、江南水患频发、国库空虚如洗,先帝为此忧思成疾,终至崩逝。宗室当与朕同心协力,共除奸佞,而非抱残守缺、私护乱党。你若再不醒悟,痛改前非,朕定当按《大吴律》处置——削爵流放至苦寒之地,勿谓言之不预!”蜀王读罢,双手颤抖,额头渗出冷汗,这才明白萧燊此次是动真格的,再也不敢敷衍,立刻让人取来宣纸,连夜重写奏表。

驿馆东院的厢房内,炭盆里的黑炭燃烧得并不充分,烟气呛得人喉咙发疼。蜀王坐在冰冷的木板桌前,咬着牙详细列举魏党“私通鞑靼、克扣军饷、陷害忠良”等十罪,又主动请辞“封地盐铁管理权”,表态“愿遵新朝规制,将王府密道中藏匿的魏党旧部移交朝廷,效忠储君,永不干预政事”。御史张彦核对后,仍摇了摇头:“蜀王殿下,你的施政见解过于空泛,只说‘支持新政’,却未提一句封地内如何推行,需再改。”蜀王无奈,只得又熬了一个通宵,结合封地实情写下“减免灾区赋税、设农桑学堂”等具体举措,直到第三日清晨,奏表才终于符合要求。

与蜀王一同被阻的还有赵王、燕王,二人在驿馆外看到蜀王被锦衣卫拦下的场景,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再敷衍,纷纷返回住处重写奏表,立场鲜明地与魏党切割——赵王主动揭发封地内与魏党勾结的官员,燕王则将魏党赠予的金银珠宝尽数上交朝廷。萧栎则悄无声息地跟在合格藩王队伍后入城,他身着青色郡王常服,衣服边角已有些磨损,与其他藩王华丽的服饰形成鲜明对比。晋王刚与楚王在城门口寒暄,瞥见他便刻意抬高了声调:“本王此次入都,带了封地内的三十名贤才举荐给朝廷,定要为新政多出力,不像有些人,占着王叔的名分,倒像个局外人。”话里的“王叔”二字咬得极重,明着敬他辈分,实则讽他曾是帝王却无所作为。萧栎垂首掩去眼底失落,指尖却攥紧了袖中那份水利章程——他不是局外人,只是要用实绩,而非“成武帝”“王叔”的虚名,赢回尊重。入城后,他住进朝廷安排的偏院,比其他藩王的府邸小了近一半,仆从也只配了三个老弱,可他毫不在意,连夜修改章程,在每一条水利措施旁都标注了预算与工期,准备在哭灵后呈给萧燊。

乾清宫灵堂内,白烛摇曳,哀乐低回,三十六名乐工在殿外演奏《哀慕之曲》,笙箫之声凄婉动人。晋王身着五品素服,在萧燊的特许下,步入灵前近前哭灵。他双膝跪地,额头抵着冰冷的金砖,哭声悲切,几乎晕厥:“先帝驾崩,臣心悲痛欲绝;魏党乱政,臣恨不能生食其肉!当年魏党送我玉璧,臣一时糊涂收下,如今想来悔不当初!愿陛下(储君)早日除奸,重振大吴,臣愿为先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萧燊走上前,亲手扶起晋王,将一方绣着龙纹的孝帕递到他手中:“王叔深明大义,与朕同心,实属宗室之幸。”他转头对身后的内侍吩咐道:“取宗亲厚礼来。”两名内侍捧着鎏金香炉、玉质如意上前,香炉上雕着“福寿绵长”纹样,如意则是整块和田羊脂玉打造,温润通透。萧燊又令人取来自己亲笔题写的“忠顺”匾额,匾额由紫檀木制成,鎏金大字熠熠生辉:“愿王叔今后继续辅佐朕,共兴新政,不负先帝所托。”晋王接过匾额,激动得双手颤抖,连连磕头:“臣定不负陛下信任!”

楚王、鲁王等合格藩王依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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