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斩于闹市,家产尽没。”郑衡的声音沙哑,“他们的家人有的被流放,有的沦为乞丐,这冤屈,压了整整三年。”大理寺卿卫诵在旁叹息,翻开供词册:“这些供词都是屈打成招的,笔迹与才子们的平日手书截然不同,当年竟无一人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杨璞抱着刚修订完毕的《大吴律》,踏着晨光走进大堂,青布封面上的“律”字用朱砂书写,格外庄重。他翻开律法,指着新增的条款:“‘罗织冤狱’‘阻挠新政’皆定为十恶重罪,量刑与通敌叛国等同,轻则流放三千里,重则凌迟处死。”他看向都察院左都御史虞谦,“魏党余孽仍在地方蛰伏,需派御史微服暗访,将那些当年草菅人命的赃官一一揪出。”虞谦素来以铁面闻名,当即拍案:“臣已挑选二十名精干御史,乔装成商人、书生分赴各地,不查清所有冤案,绝不回京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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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时核校昭雪诏令时,特意在末尾增补一条,字迹力透纸背:“凡平反冤案者记功升迁,包庇者连坐问罪。”他将诏纸送到郑衡手中,郑重嘱咐:“谢渊案是所有冤案的开端,需在太和殿前当众销毁罪证,以安民心,以慰忠魂。”郑衡躬身接过诏纸,指腹抚过“昭雪”二字:“臣已令卫凛复核京畿所有旧案,十日之内,定有结果。”
昭雪专班的衙署就设在谢渊祠旁,衙署大门刚开,百姓便蜂拥而至,递状纸的队伍从衙署门口一直蜿蜒到街尾,老幼妇孺皆手持状纸,眼神里满是对公道的期盼。江西按察使江涛复职后,不顾水土不服,日夜翻阅旧案,短短一个月便平反冤狱二十余起。他捧着厚厚的卷宗入宫,跪在萧燊面前:“魏党余孽仍在地方作恶,有些县令甚至沿用魏党旧规,以‘莫须有’罪名关押百姓,恳请陛下赐臣尚方宝剑,彻查到底!”萧燊扶起他,亲手将尚方宝剑交予其手:“凡涉冤狱者,无论官阶高低,你皆可先斩后奏!”
谢渊罪证销毁之日,太和殿前挤满了百姓。当伪造的“通敌书信”被投入火盆,火焰冲天而起,百姓们先是沉默,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谢府后人捧着追赠的“忠武公”匾额,在丹陛前长跪不起,泪水混着喜悦滑落:“爹,娘,朝廷为我们平反了!”郑衡站在高台上,高声宣读昭雪诏令:“江南十才子案昭雪,死者追赠翰林院编修,家属发放抚恤银,当年参与罗织罪名者,即刻收监问罪!”欢呼声中,律法的寒光终于刺破阴霾,照向沉冤的角落。
第五节 律法昭明 冤狱得雪
刑部大堂烛火通明,郑衡捧着“江南十才子案”卷宗,指节泛白:“十人因拒附魏党,被罗织通敌罪名,斩于闹市。”大理寺卿卫诵叹息:“供词是伪造的,当年竟无人敢驳。”
杨璞带着修订后的《大吴律》赶来,朱砂笔圈出新增条款:“‘罗织冤狱’‘阻挠新政’皆定重罪,与通敌同罚。”他看向都察院左都御史虞谦,“需派御史暗访,揪出地方上的魏党余孽。”
彭时核校昭雪诏令时,特意补充:“需写明‘平反冤案者记功,包庇者连坐’。”他将诏纸递给郑衡,“谢渊案是首案,需当众销毁罪证,以安民心。”郑衡躬身:“臣已令卫凛复核京畿旧案,十日便有结果。”
昭雪专班衙署设在谢渊祠旁,百姓递状纸的队伍排到街尾。江西按察使江涛复职后,一月平反二十余案,他捧着卷宗入宫:“魏党余孽仍在地方作恶,恳请陛下准臣彻查。”萧燊赐尚方宝剑:“凡涉冤狱者,先斩后奏。”
谢渊罪证销毁当日,太和殿前百姓云集。当伪造的“通敌书信”化为灰烬,谢府后人捧着复职诏长跪不起。郑衡高声宣读:“江南十才子案昭雪,死者追赠,家属抚恤。”欢呼声中,律法的寒光终于斩向腐朽。
工部衙署内,江澈将一幅《江南水利图》缓缓展开,桑皮纸制成的图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