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年代久远而微微泛黄,却依旧完好。图中太湖堤坝旁,“此处当固”四个小字苍劲有力,正是谢渊当年的手书。“去年汛期,太湖堤坝溃决,千亩良田被淹,百姓们只能抱着门板逃荒。”江澈指着图中溃堤的位置,声音沉重,“如今需在原有堤坝基础上加固,再开挖三条导流渠,用三合土掺糯米汁夯实堤身,这样才能抵御秋汛。”冯衍拿起物料清单,眉头微蹙:“所需砖石数目庞大,国库刚缓过劲来,怕是难以支撑。”
“魏党抄没的建材,足够用了。”工部左侍郎陶岳快步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本登记册,“前魏党首辅在江南的园林,拆出十万匹砖石;还有他私藏的木材,堆得像小山一样,都登记在册,正好用来筑堤。”右侍郎卢浚也附和道:“江南百姓受够了水患之苦,只要官府号召,民夫必定踊跃参与,工费都能省出不少。”江澈闻言,眼中露出喜色:“既如此,我们明日便赶赴江南,早日开工。”
萧燊亲赴江南视察时,恰逢梅雨季节。江澈正与民夫们一同夯土筑堤,粗布短褂早已被雨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裤腿沾满泥水,脸上却满是汗水。一位白发老农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新麦粥,蹒跚着走到萧燊面前,双手奉上:“陛下,江大人跟我们同吃同住,白天一起筑堤,晚上还教我们看水情,这堤坝,我们信得过!”萧燊接过粥碗,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全身,他看向江澈,郑重道:“谢公当年未能完成的治水大业,就交给你了。”
工科给事中程昱带着几名工匠,拿着尺子逐处丈量工程质量,在台基上刻下施工日期与负责人姓名:“今日筑的堤身,比谢公当年筑的还厚三寸,经得起洪水冲刷。”李董从苏州赶来,身后跟着一群“农桑学堂”的学子,他们手里捧着图纸,兴奋地说:“江大人,我们学会了测量,能帮着画导流渠的图纸!”工地上,老民夫传授筑堤手艺,年轻学子计算数据,雨水混着汗水,却挡不住众人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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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汛如期而至,连续三日暴雨倾盆,太湖水位暴涨,浪头拍打着新筑的堤坝,发出雷鸣般的声响。百姓们扶老携幼站在堤岸旁,紧握着拳头默默祈祷。江澈站在堤坝最高处,指挥将士们加固堤身,直到第四日清晨,雨过天晴,堤坝依旧固若金汤。百姓们欢呼着奔向堤坝,在上面立起一座“德政碑”,刻着萧燊、江澈与谢渊的名字。江澈望着滔滔东去的江水,对李董道:“这碑不是给我们立的,是给新政立的——唯有真心为民,才能经得起风浪。”
第六节 工部兴利 江南水安
工部衙署内,江澈展开《江南水利图》,谢渊手书的“此处当固”墨迹犹存:“太湖堤坝年久失修,去年溃堤淹了千亩田。需筑堤疏水,用三合土掺糯米汁夯实。”冯衍看着物料清单皱眉:“砖石不足,国库难支。”
“魏党抄没的建材堆积如山。”工部左侍郎陶岳献策,“前魏党首辅的园林拆出十万匹砖石,足够用了。”右侍郎卢浚补充:“臣可调度民夫,江南百姓受水患之苦,定会踊跃参与。”
萧燊亲赴江南视察时,江澈正与民夫同筑堤,裤腿沾满泥水。一位老农捧着新麦粥上前:“江大人与我们同吃同住,这堤坝定能挡洪水。”萧燊接过粥碗,对江澈道:“谢公当年未竟的事,你要做好。”
程昱带着尺子督查工程,在台基上刻下日期:“今日筑的堤,比谢公当年的还厚三寸。”李董从苏州赶来,带来“农桑学堂”的学子:“他们懂测量,可帮着画图纸。”工地上,老民夫传手艺,学子算数据,一派热火朝天。
秋汛来临,暴雨连下三日,新堤却固若金汤。百姓们在堤上立起“德政碑”,刻着萧燊、江澈与谢渊的名字。江澈望着滔滔江水,对李董道:“这碑不是给我们立的,是给新政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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