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8章 越姬柔桡划翠幄,清讴惊起鹭鸥魂(5 / 11)

渊的,如今虽已褪色,却依旧能想象出当年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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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卫诵随后入见,这位以严谨闻名的司法官,今日也难掩激动。他捧着修订后的《大吴律》,奏道:“陛下,按谢太保当年修订的律法草案,臣等新增‘阻挠选贤’‘贪墨赈灾银’‘构陷忠良’等重罪条款,近日查处的魏党余孽,皆按此定罪,无一错漏。谢太保当年说‘律法当护忠良、惩奸佞’,如今这律法,终成了斩除奸邪的利剑。” 萧燊点头,他记得谢渊当年修订律法时,常说“律法不是冰冷的条文,是百姓的依靠”,为了一条“贪墨赈灾银者斩”的条款,谢渊与反对的大臣争辩了整整一个月,甚至不惜以辞官相胁。“做得好。” 萧燊的声音带着赞许,“将平反的才子名单,刻入忠良碑,与谢太保的名字并列。碑上要刻清楚他们的冤情,刻清楚魏党的罪行,让后人都知道,忠良不会被埋没,奸邪终会被清算。” 卫诵躬身应下,他知道,这不仅是对才子们的告慰,更是对谢渊的告慰。

刑科给事中冯谦此时求见,他是谢渊当年亲手提拔的门生,如今也继承了老师的刚正。冯谦捧着地方奏报,眼圈微微发红:“陛下,江西按察使上报一案,有百姓因偷挖半袋红薯被判处流放,实属轻罪重判。” 萧燊接过奏报,看过之后眉头紧锁,当即拍板:“按谢太保‘宽严相济’的治狱理念,即刻发回重审!那百姓家中有年迈父母和幼童,偷红薯实为活命,当从轻发落,还需责令当地官府为其发放救济粮。”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冯谦,“你老师当年在御史台,常说‘刑者,民之保障,不可滥施’,他教你的,不仅是断案的方法,更是断案的本心。朕等当记取,律法是为了护民,不是为了治民。” 冯谦躬身泣道:“臣谨记陛下教诲,更谨记老师遗训。当年老师教臣断案时,常带臣去牢房看望囚徒,说‘要知道他们为何犯罪,才能判得公正’,臣从未敢忘。” 如今帝王推行的,正是老师当年的遗愿,冯谦只觉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般铺开,宫灯的光在石板路上晕开一圈圈暖黄。萧燊带着平反文书,独自往偏殿走去,文书上的朱批“昭雪”二字,在灯光下格外醒目。偏殿内,灵前的《大吴律》修订稿是谢渊的心血之作,封面“法以爱民”四字是他亲笔所书,书页上满是修改的痕迹,有的地方还贴着小纸条,写着补充的条款。他将平反文书轻轻放在修订稿旁,文书的边角与稿纸的边角恰好对齐,像是早就注定的呼应。点燃三炷香,檀香的烟气袅袅升起,缠绕着灵位:“谢师,江南十才子的冤屈洗清了,他们的诗文会被重新刊刻,他们的名字会被刻在忠良碑上。你的律法,护了忠良,也正护着这大吴的百姓。朕当年若听你的,若能再信你一次,这些人就不会冤死,不会让他们的家人等了这么多年……是朕错了。” 檀香袅袅,似在轻轻拂过他的脸颊,抚慰这迟来的歉意,殿外的虫鸣低低切切,像是在为冤屈的昭雪而叹息。

工部尚书冯衍带来江南治水捷报时,萧燊正坐在御案前,细细研读谢渊的《漕渠策》。那本策论的纸页边缘已经卷起,上面满是谢渊的批注,还有萧燊当年稚嫩的提问笔迹。冯衍一进殿就高声笑道:“陛下,大喜啊!江南水渠工程成功抵御了秋汛,连日暴雨过后,水渠疏水通畅,漕运不仅没有受阻,还比往年提前了十日通航!” 他将捷报呈上,满面红光,“主持工程的江澈郎中说了,这都是托谢太保的福,他沿用谢太保‘疏堵结合’的治水法,在水渠沿岸设了十二座水闸,既疏水又灌溉,如今江南的稻田都能引渠水灌溉,今年定是丰收年。当地百姓都感念谢太保的恩德,自发将水渠命名为‘谢公渠’,还在渠畔立了生祠。”

“谢公渠……” 萧燊轻声重复这三个字,眼眶瞬间一热,眼前仿佛浮现出天授八年江南大水的场景。那时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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