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后的林噙霜愣住了,眼泪忽然使劲往外流。
这是她那个总爱偷懒、调皮、不爱读书的枫儿吗?
他居然明白她在盛家这么多年的委屈,看懂了她的委曲求全?
这些年,她在盛家小心翼翼,对着盛紘要装柔弱,对着王若弗要防算计,所有的谋划都是为了儿女能站稳脚跟。
如今,她的儿子终于长大了,能为她撑起一片天了。
她靠在门板上,哭的真情实感、里面掺着心酸,也带着欣慰。
“儿啊,娘……娘都听你的。”
“那儿子走了,过些日子再来看您。”
盛长枫说完,又往门缝里望了一眼,才转身离开。
他脚步不快,背影却比来时挺拔了许多。
刚才那番话,不仅是说给阿娘听,更是在给自己立誓。
林噙霜还靠在院门后,眼泪无声地往地上砸。
她望着空荡荡的庭院,心里忽然亮堂了。
她要的从来不是盛紘一时的宠爱。
男人的宠爱就是水中月,风一吹就散。
她要的是扬眉吐气,是能像王若弗那样,不用看旁人脸色,恣意地活着;是儿女有出息,她能跟着挺直腰杆。
她的依靠,是她的儿子。
如今枫哥懂事了,有了志向,她的日子终于有了盼头。
这一年禁足又算什么?只要熬过去,等枫儿出人头地,她总能等到自己想要的日子。
盛长枫刚转身往外走、就见墨兰提着裙子跑过来,一见到他就扑了过来。
“哥哥!你真的去见啊娘了?她怎么样了?是不是被爹爹罚得很重?”
墨兰自幼跟在林噙霜身边,性子最像母亲,此刻眼眶通红,泪珠往下掉。
“府里的婆子说,小娘要卷款跑了,还说爹爹要把她永远关起来、三哥,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小娘那么疼我们,怎么会丢下我们跑呢?”
盛长枫看着妹妹哭得伤心,伸手从怀里掏出手帕替墨兰擦了擦眼泪。“阿娘没要跑,她只是一时糊涂,爹爹罚她禁足一年,让她好好反省。你别听那些婆子乱嚼舌根。”
“禁足一年?”
墨兰愣住了,眼泪掉得更凶。“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啊娘?爹爹会不会讨厌我们啊!”
“不会的。”
盛长枫拍了拍她的背,像小时候那样哄着。
“爹爹只是禁了她的足,吃穿用度不会少。你如今要好好跟着祖母学规矩,好好读书,等阿娘出来看到你懂事了,一定会高兴的。”
“你如今在祖母身边养着,祖母疼你,大娘子也不是刻薄的,如果真的刻薄我们的日子就不会像这样安稳,吃穿用度念书从来都没有苛刻过,还同意爹爹说的让你养在祖母那里,你听话些,日子会安稳的、至于啊娘。。”
他叹了口气,终究没再多说。“哥哥会护着你的。”
墨兰咬着唇,懂事地没再问、阿娘真的是好糊涂啊,爹爹说过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是跑也跑不掉的。
盛长枫看了眼旁边的云栽。
“云栽,送四姑娘回兰薰居,路上仔细些,别让姑娘再吹风了。”
····
快穿影视剧之老丁和江德福是连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