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5章 相济方生意繁盛,海涵万派岁华驰(7 / 8)

得像小山,齐声喊“陛下圣明,谢公千古”,声音震得树叶都落了下来。萧桓亲手点燃三炷香,烟雾缭绕中,他望着谢渊的画像,画像上的谢渊目光坚毅,仿佛在看着他。萧桓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快得像月光掠过刀锋——谢渊的血,石徐的命,魏进忠的魂,最终都成了他稳固江山的垫脚石,成了他“贤明之君”的注脚,这盘棋,他赢了。

其六·权独揽

“谢魏之变”落幕,萧桓彻底独掌大吴的权柄,朝堂上再没人敢有半分异心。他没闲着,立刻开始整顿朝纲,让杨璞修订《大吴律》,特意加了“权臣专权”“阻挠言路”“宦官干政”的重罪条款,量刑比谋逆还重,规定“凡权臣私结党羽者,诛九族;宦官干预朝政者,凌迟处死”;把兵部权力拆成三块,蒙傲掌军权,管调动兵马;秦昭掌军政,管粮草军饷;邵峰掌边防,管边疆防御,三人互不统属,直接对他负责,谁也不能独大;内阁阁老从五人增至七人,分掌吏、户、礼、兵、刑、工六部事务,相互监督,有大事必须七人商议一致才能上奏,避免一人专断。他绝不会再让任何臣子,有谢渊那样威胁皇权的机会,这江山的权柄,只能牢牢攥在他手里。

政治上,他沿用沈敬之的选贤令,在全国开设考场,选拔寒门士子入朝,打破世家大族对朝堂的垄断,不少穷书生凭借才华当了官,感激涕零,对他忠心耿耿;杨启主持的“贤才跟踪簿”每月考核官员,贪腐者一律下狱,连皇亲国戚都不例外,有个亲王的管家贪了赈灾银,被他下令处死,亲王求情都没用,朝堂风气一清。经济上,柳恒推广的新麦种在全国普及,粮食亩产翻了倍,百姓再也不用饿肚子;王砚的盐课改革成效显着,盐税收入增了五成,国库充盈;江南漕运繁荣,苏州码头的漕船排到看不见头,船工号子声震得水纹乱颤,挑着丝绸的货郎挤过人群,喊着“上等杭绸,官家都爱穿”,银钱叮当声混着笑声,飘出半条街,苏州成了全国最繁华的商业中心。

军事上,赵烈在西北筑了百里烽火台,每隔十里一座,台上的狼烟一升,半天就能传到京城,鞑靼人试过几次想越界,都被早有准备的守军打了回去,三年不敢再靠近边境半步;吴岳推行“士兵优抚制”,伤残士兵能入军营附属的养老院,每月有俸禄,战死士兵的家属能领足额抚恤金和良田,军心比铁还硬,士兵们都说“愿为陛下战死沙场”。大吴进入了前所未有的鼎盛时期,政治清明,经济繁荣,百姓安居乐业,集市上的货物琳琅满目,连乞丐都能讨到吃的。各地的“祥瑞”不断上报,有嘉禾生、有麒麟现,人人都称颂“萧桓是百年难遇的贤明之君”,史书上的“萧桓盛世”,就此拉开序幕。

深夜的御书房,只有一盏孤灯亮着,灯油燃得安静,影子投在墙上,像个巨大的龙影。萧桓翻着谢渊的《君道策》,书页泛黄,上面“君者舟也,民者水也”的批注,被他用朱笔圈了一圈又一圈,墨痕叠着墨痕。他拿起谢渊留下的玉珏,是当年谢渊被贬前托人送来的,上面刻着“以民为镜”,玉质冰凉,指尖摩挲着纹路——他从来不是镜中那副“贤君”模样,他是执镜的人,镜照民心,也照权术,照得清谁该当棋子,谁该被舍弃,谁该用来装点他的盛世。谢渊的忠、石徐的贪、魏进忠的奸,都是他棋盘上的子,用完即弃,不留痕迹。

萧桓望着窗外的月光,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御案上,照亮了那半卷《军防策》。他轻声道:“谢公,石崇,徐靖,魏进忠,你们都没输,只是输给了朕,输给了这至高无上的皇权。”御座后的龙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他深不可测的帝王心——铁血除奸是真,惠民安邦也是真,但所有的“真”,都只为一个目的:大吴的权,只能握在他萧桓一个人手里,生生世世,子子孙孙,都要姓萧。他拿起朱笔,在《君道策》的末尾写下“权者,天下之纲也”,墨汁浓黑,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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