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3章 金鱼低逐蝶衣舞,线绕春风落鬓花(5 / 6)

。当主审官宣读“流放三千里”的判罚时,欢呼声响彻街巷。睿亲王气得拂袖而去,萧桓却召他入宫:“王叔,谢公说‘律法是江山根基’,朕不能因私情毁了根基。”睿亲王终是低头认错。

事后,杨璞主持修订《大吴律》,新增“阻挠新政”“贪墨赈灾银”等重罪条款,皆以谢渊遗策为依据。萧桓在律法扉页题字:“以谢公之法为纲,以百姓之心为镜。”大吴的律法,终于真正做到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秋高气爽时,《谢公遗策》编纂完成。厚厚的典籍用明黄绸包裹,由首席阁老周伯衡亲手呈给萧桓。“陛下,此书收录谢公奏折、策论百二十篇,涵盖军政、民政、财政,臣已抄录五十册,颁行全国。”

萧桓亲手翻开,首页是他的序言:“谢公渊,正一品太保兼兵部尚书兼御史大夫,忠勇昭日月,智计安天下。朕昔年失察,悔之晚矣;今承其遗策,治我大吴,以慰忠魂。”他指着“民为邦本,策以利民”八字,对群臣道:“这是谢公的心血,也是朕的帝王道。”

殿外捷报频传:蒙傲奏西北安稳,鞑靼三年不敢犯;江澈奏江南水渠再抵洪峰,粮食丰收;李董奏苏州吏治清明,百姓为他立了德政碑。这些,都是谢渊当年的心愿,如今一一实现。

萧桓将《谢公遗策》放在御案最前,下旨:“今后选贤,以谢公《贤才名录》为范;治国,以遗策为纲。六部各设‘谢公策务司’,专人负责遗策落地督查。”他看着阶下百官,“谢公虽逝,但其智其忠,当永传后世。”

当夜,萧桓独自来到谢渊祠。月光洒在谢渊画像上,目光炯炯。他跪下磕了三个头:“谢公,你看,漕运通了,盐课增了,边防固了,百姓笑了。这盛世,如你所愿。”祠外传来百姓的祈福声,与殿内香火交织,温暖了整个寒夜。

片尾

清明雨过,天朗气清。谢渊祠前的青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发亮,两侧新栽的翠柏抽着嫩枝,沾着的露珠在晨光里滚成碎银。萧桓一身素色常服,玉带束腰却未佩剑,带着文武百官缓步而来——身后,蒙傲牵着匹通体乌黑的良驹,那是鞑靼最新的贡品,鞍鞯上还留着战场的余温;江澈双手捧着锦盒,里面盛着江南新收的糙米,米粒饱满,带着运河畔的新土气;李董怀里揣着线装的《谢公遗事》,封皮是他亲手糊的桃花纸,墨迹还带着松木墨的清香。

祠前那方石碑,已被往来百姓摸得温润如玉,五个楷体大字在晨光中透着暖意,连碑座缝隙里都钻出了细小的青草。萧桓率先上前,亲手将江澈递来的糙米撒在供案上,又接过蒙傲呈上的良驹图——那是画师连夜绘就的,图上骏马扬蹄,背景正是贺兰山的烽火台,与谢渊《边防策》里的插图分毫不差。“谢公,”他声音轻缓却字字清晰,“您当年要的边防稳固、江南丰稔,今日都成了真。”

百官肃立,百姓代表也围在祠外,鬓角染霜的老农捧着自家晒的麦饼,穿红袄的孩童攥着纸鸢——那纸鸢的样式,正是谢渊当年为劝农桑设计的“五谷鸢”。萧桓转身对百官道:“朕当年被谗言蒙蔽,错将美玉当顽石,让谢公心血蒙尘。今日这河清海晏,一半是谢公遗策托底,一半是诸位尽心襄助,朕不敢居功。”他又转向百姓,目光扫过老农皲裂的手掌、孩童通红的脸颊:“谢公的法子救了大吴,朕的责任,就是让这些法子刻进律法、传之后世,绝不让百姓再受饥寒。”

“陛下圣明!谢公千古!”山呼般的声音从祠前炸开,百姓齐齐跪下,麦饼的香气与纸鸢的彩线在风里交织。萧桓快步扶起最年长的老农,指了指祠外连绵的良田——新翻的泥土泛着褐红,刚插的秧苗嫩得发青,那是柳恒推行“分段育苗法”后的新景象。“老伯您看,”他笑道,“这不是朕的江山,是谢公的良策、您的锄头种出来的江山。朕不过是守着这方水土,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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