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娜的身后是紧跟她脚步的同伴,她的身前是借着灯光缓步前进的阿勒黛。在隐隐约约的黑暗中,维娜的视线捕捉到向下的幽深通道的一个拐角处掠过的一抹金色
“金色的鬃毛……”维娜熟悉那抹和自己相像的颜色
“怎么了,维娜?”阿勒黛没有听清维娜的话,回头看看她
“没什么,我可能有点眼花了。”维娜摇摇头,继续跟在阿勒黛的身后,踩过从未被清扫过的沙砾
“没有追兵。”出于习惯,视力极好的铅踝还是转头向负责垫后的叶琳娜身后看去,借着还可以看到的入口,他没看到任何可能会出现的人影,“继续前进。”
“萨卡兹哪能猜到我们在他们脚下走呢?”相较于铅踝的谨慎,雇佣兵们的心情还算比较放松,毕竟在这里他们可以听到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他们在上面打的正热闹呢。”
“但和他们战斗的是我们的同伴,他们都有可能在这场惨烈的战争中牺牲。我们不该这样轻松,雇佣兵。”维娜轻声提醒道,“在阿勒黛提出这项计划的时候,其实我很犹豫,这项计划会分担我们本就岌岌可危的力量。”
说道这里维娜瞥了眼有些出神的女仆,这位温婉的女仆似乎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但维娜能看出来,她的眼里的情绪并没有那么轻松,混杂着凝重和淡淡的冷漠,维娜不知道那是对谁的
“我本该和自救军和罗德岛的同伴们站在同一个战线上,对抗同一个敌人。”
“博士的分配也是为了我们的行动足够隐蔽,叶琳娜小姐的加入也可以让我们的计划的成功得到保障。维娜,无论地面上的战况如何,我们都要拿到诸王之息。它会成为破坏萨卡兹计划的决定性因素,是整个局势的关键。”
“关键……”维娜咀嚼着这个词语
诸王之息,这一把只在传说中出现的宝剑,真的可以对抗萨卡兹所酝酿的天灾乃至天灾之后的战争?
维娜甚至都已经忘记诸王之息到底是什么模样了
“阿勒黛小姐,我知道诸王之息是维多利亚的国剑。恕我冒昧,我并不了解它。”叶琳娜很委婉的表达自己的困惑。黑王还在她身边走但没有继续说话,“它很特别,对吗?”
“无论是在我们的文化中还是现在的战局中,它都很重要和特别,叶琳娜小姐。”阿勒黛凝视前方的黑暗,为身为乌萨斯人的叶琳娜和其他人解释,“诸王之息,它曾经是阿斯兰的先祖们的佩剑。传说这把剑是是草原上的神灵为阿斯兰打造的神兵。有一位古代的帕夏曾用这把剑斩下精怪的头颅。”
“后来阿斯兰来到维多利亚,成了维多利亚的王,这把剑也就成为王权的象征。”
叶琳娜想起自己的小姐,还有德莉雅和拉芙希妮。德莉雅因为红龙的侵略而榨干土壤万物凋零,她自己也在无人哀悼的宫殿中孤独死去,而来自维多利亚的红龙却又迎接来自萨尔贡的阿斯兰们,他们的权力在阿斯兰的长剑中分崩离析
小姐的父亲,那位名为爱德华的红龙就是如此被阿斯兰驱逐。现在深池又借助小拉芙希妮的身份再次举起塔拉的旗帜,而阿斯兰皇室却已经被贵族吊死在皇宫的花园中
“多么讽刺,不是吗?”黑王直白的说出叶琳娜不会说出来的话,即使只有叶琳娜一个人听,“塔拉红龙被他们的同胞打败,被他们冠以盖尔王的屈辱称号。维多利亚的红龙被阿斯兰打败,被他们冠以拥有继位权这样可有可无的荣耀。而十几年前,阿斯兰又被贵族打败,只剩下那把长剑。”
“部分书中记载,在还没有移动城市的年代,维多利亚的国王们用这把剑劈开天灾。数百年间,没有一场风暴可以摧毁伦蒂尼姆。人们都说,只要诸王之息在伦蒂尼姆就永远能摧毁来袭的强敌,无论是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