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老天师审视的眼神不断在自称魔王的萨卡兹叶琳娜身上扫视,从她太过诱惑的眼神再到和祭司有的一拼的保守装束,但后者是因为生活在萨米才穿这么厚,“贤者,魅妖是什么?”
“一个早在数千年前就走向终末的萨卡兹氏族,氏族多为女性,擅长使用精神巫术,尤其是……”贤者的话忽然顿住,几乎所有智者甚至包括圣愚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魔王,似乎她是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外来者
“看来这位和吾很相似的小姐十分了解吾的种族呢~”魔王显然察觉到同类们怪异的眼神,她只是抬头看向头顶的海洋,理解现在自己的现状
“嘶……”老天师抬起烟杆,含住烟嘴慢慢吸气,随后在带着闪电的烟雾中抬眼,“魔王,你的眼睛让我很不舒服,天生的?”
“是呀,吾的眼眸天生如此。”魔王盯着老天师,她是在场中为数不多没有带眼罩的,圣愚几乎是和老天师一起意识到什么事情,用邪魔的淤泥遮挡自己纯黑的眼眸,而巫王干脆闭眼,只有老天师她紧盯着魔王蔚蓝色的眸子,“您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吗?”
魔王的语气并不失望,反而带着某种惊喜
“不。”老天师低头又抽了口烟,稳定自己的心神,“……被迫爱上自己的感觉可没那么好。”
“很抱歉。吾没有办法帮助您。”魔王先是道歉,接着快速地眨眨眼,“但吾很感激您没有将吾视为异类。”
“我知道天生没有那么容易可以摆脱,我们都算是同一个人吧。”老天师没再去看魔王的眼,“你的脖子的伤疤……”
或许是比其他叶琳娜看魔王的时间更多,老天师观察到魔王本被布料裹着的脖颈被割开,翻出鲜红的血肉和白皙皮肤
“啊,请不要介意,这是吾自己割断的。”魔王只是抬手轻抚已经致命的伤口,“吾作为魅妖,虽从未使用过任何蹂躏欲望的巫术,但吾的眼眸依旧会被迫每一个与吾对视的人向吾表达他们炽烈的爱意与……”
魔王顿了顿,没有明说:“吾治下的萨卡兹因此大乱,诸国纷争不停,为此吾只有一个办法可以阻止这一切。”
她打碎桌上精美的茶杯,堪称轻柔地捏起一片锋利的碎片。在诸国使者的争吵中,她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黑王冠随之消逝
“红颜祸水啊。”老天师感叹道,没再去问魔王私人问题,引开话题,“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远比记忆海洋更加深的区域……这里是灵魂之所在。”魔王看着这些与自己有相同面貌却又有些不同的人,黑王冠与与生俱来的无人匹敌的天赋为这位魅妖带来比任何一位智者都要深刻的,对灵魂与精神的研究,“这里是一位哀怜之人的灵魂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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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了。”回头看到叶琳娜已经跟上队伍后,阿勒黛看向面前的一道已经被封死的砖墙,砖瓦的缝隙间有着灰白色的粉末,看上去建这堵墙的人手艺并不精湛,而且极为匆忙,“先生们,轮到你们出场了,请砸开这道墙,小声些,不要被萨卡兹们发现了。”
铅踝看向队伍中高大的雇佣兵,对方心领神会手拿重锤来到墙前深呼吸一口气后挥锤猛地砸过去
冰冷的金属在与本就脆弱的墙面接触的一瞬就将后者击出裂纹,接着又是一下,砖墙立刻碎裂开来落到雇佣兵的身上
雇佣兵只是抖抖身体把砖石全部抖落,他第一个走进砖墙后幽深的通道中,打开探照灯往里面照射
没有人,只是一条同样由砖石砌成的通道,砖瓦上并没有刻着较为精美的花纹,有的只是蜿蜒的苔藓与裂痕,低声向来到这里的所有人叙述已经无人可以理解的情绪
“这是一条小路?”短时间摆脱黑王的叶琳娜重新来到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