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亦或者海上寒潮来临。我等全力出动赈灾……且不可办砸了事情!”
“谨遵掌门师兄之命。”
春兰……不,应是星悦道友未曾遇见外邪,证明其存思方法正得不能再正。甚至心中不忿都未曾化作杂念。杨暮客心道,说什么来着,这不就是圣人之资嘛。颇有丧我之意。
既如此杨暮客毫不吝惜,掐诀引着春兰存思观想。他不懂碧水阁的功法,只是领着春兰去看水。他那一套坎术乃是秩序崩溃之后的说法都扔了。水就是水,以梦幻之术带领春兰去看水火相济,去看既济与未济。一切自上而下的水,都为阳,一切自下而上的水,都为阴。
他于纯阳道就是这般,分壬水,通癸水,分割大地留下大阵,求齐平纯阳……然后……被人毁了。
杨暮客忽然哈哈大笑,本来的存思念想尽数消散。吓得碧奕赶忙要打开洞天,护住二人。
存思,可是灵台显照生不得丁点儿差池。但她吃惊地发现,紫明上人竟然恬淡自若,没有丝毫易变。
春兰迷茫中清醒,“上人,为何不领晚辈去看了?”
杨暮客叹息一声,“水就是水,分清壬癸,分清阴阳又有何用?继而细分雨水,雪水,无根水,天水,地水,混元水,壬水,癸水,阴阳水……都还是水,既分出来,再也不能齐平。自然之态,方是齐平。星悦道友,今日我为你之师,你亦为我之师。温故而知新,圣人诚不欺我。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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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暮客灵台中一点光芒闪烁,存思观想法照见古今。一点光华迎着时空中的那缕光,看见了诸多前辈。
此回不是犯戒心象照见了心牢当中的狱友,而是一位位大道同行之人。竟然有太一门的前辈,有天道宗的前辈,有正法教的前辈,诸多人来来晃晃,还有他不曾见过的道袍。想来那就是乾元观和东岳门的前辈。
这些人,同修《太一观想长生法》,看得都是同一缕光。他们彼此互不干扰,站在不同角度观想着。
条诚真君站在杨暮客身旁,“是不是很有趣?”
“您……到底还有没有灵性存于世间?”
条诚真君哈哈大笑,“灵性散了自然聚不起来。我虽亡于世上,却活于众人心中。本君特立独行,够强,够猛。收徒儿着急对吧……但你自己犹未想个明白要修持何方大道,又岂能心生感应,寻到最适合的那个弟子?找不到的。你与我所言,是你与你心中我所言。妙不妙?”
“妙!”紫明重重点头,越发佩服这位老祖。
条诚真君指着洪荒宇宙中的那一道光,“上清,有情道,别不别扭?”
“别扭!”
“别扭就对了。太一求一,天道求全,正法求律,乾元求大,东岳求不争自然。我上清,就是在这别别扭扭当中,尝试着找出一个观点。”
杨暮客讶然,“一个?”
条诚真君一愣,身体变得有些虚幻,“对。为何只是一个?寰宇澄清,何处不是我等观点?只要能分辨清浊,自然都好。”
杨暮客立于星空之下,躬身作揖,“弟子受教了。”
“好徒儿,是本君受教了。道统乃是集体功业,代代相传方有今日,你添一笔,我十分满意。”
只见条诚真君化光溶于历史长河,杨暮客抬头仰望心中惊涛骇浪。他忽然找到了一个弃我执的绝佳方法,那便是不只执一方观点……
各种角度变相观察,不盲目结论,不只执一词。混元自此而来,有情方该如是,齐平因此而在。
回神之后,星悦手中的茶水最后一滴落在杯中,一丝涟漪瞬间消散。她的发丝微动,而一旁的碧奕则脚步刚要落下,嘴唇微张正欲说话。
“紫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