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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稍顿,他想起贾琮在楚州的作为,语气中添了几分痛惜与愤懑:“更何况贾大人在楚州任上,素来清廉自守,百姓称他‘贾青天’。去年淮水汛情紧急,他亲赴堤岸督工,不眠不休三日三夜;见流民无家可归,又自掏俸禄设粥棚,连家中过冬的棉絮都捐了出去。”
“这般为民请命的好官,竟因窥破阴谋而遭此毒手,实在令人扼腕!到底是谁,敢如此无法无天,连朝廷命官都敢随意加害?!”
字字铿锵,不似有伪!
“是当今四皇子!”武承煜话音落地,帐内烛火忽被夜风卷得一颤,映得樊易脸上血色骤褪。他攥着圣旨的手猛地一颤,喉间滚动半晌,竟未出一语。
他出身行伍,半生恪守“君君臣臣”的纲常,四皇子终究是皇室血脉,若真应下太子之请,便是公然与四皇子为敌,一旦事败,不仅自己要落个“以下犯上”的罪名,楚州军营数百弟兄怕也要跟着遭殃。
可转念想起去年淮水决堤时,流民扶老携幼涌入楚州,孩童哭着要干粮、老人饿倒在街头的惨状,再想到运河若毁,数十万生民又要重蹈覆辙,他的心又像被烙铁烫过一般,疼得发紧。
樊易沉吟片刻,抬头看向武承煜:“殿下,私自截杀皇子乃大罪,若陛下追责……”
御兽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