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命令你率众即刻回去休息,不得违令!”景无名斩钉截铁地说道。
见状,侍卫长只得领命退下。
景无名遂陪同王露母子一路步行至他们所住的宅院。
清风拂过巷弄,三人步履安静,一边走一边欣赏花草树木。
这王府,一向种了很多花草树木,池水清澈,鱼翔浅底,蝴蝶飞舞,鸟雀啼鸣。
门口丫鬟一见大元帅亲临,慌忙跪地请安。
而邓明此刻正坐于厅中发呆,脑海中不断盘算着密室中所藏之宝,暗暗谋划该如何悄无声息地解决那个胡须卫士,独吞巨大财富,然后如何离开王露,到另外城市,享受荣华富贵。
景无名等人步入厅内,他竟一时未曾察觉。
“邓明,”景无名开口问道,“伤势还疼吗?”
邓明猛然回神,见景无名亲自前来,吓得急忙欲跪:
“主人亲临,小人失迎,罪该万死!”
景无名伸手拦住了他,语气平和地说道:
“你这是做什么?你是王露的丈夫,自然也是我景无名的妹夫,家中相见,不必行此大礼。”
王露拉着王铭上前,高兴地对邓明说:“相公,你看铭儿现在气色多好,活蹦乱跳的!”
“爹爹!”王铭也兴奋地接口,“伯伯说,明天就可以为我输送金丹啦!”
邓明又惊又喜,连声道:“太好了……多谢主人!”
景无名目光落在邓明腿上的伤处,语气渐肃:
“邓明,你详细说说,这伤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已通知知府刘大人严查此事,绝不纵容任何黑道帮派横行作乱、危害百姓!”
邓明愣住了,他想不到自己和胡须卫士编的谎言,景无名竟然当真了。
如果他严令查下去,到时真的不好收场。
“其实……”邓明吞吞吐吐说了起来,“袭击我们的是两个蒙面人,他们说的不是番禺话,不是广府口音,我猜应该是外地人。”
“外地人?”景无名语气平淡,目光却如刀锋般扫过邓明的脸。
“是的。”邓明低下头,声音越来越虚,“他们说的和衡州口音差不多,只是说抢了钱财就回去衡州,不再出来混了。”
衡州军营可是景无名和三哥景润植的大本营。
衡州人,自从景无名收服兵营,教化百姓,一向忠诚无比,路不拾遗,怎么成了劫匪?
景无名有些纳闷。
但他何等样人,他看了一眼邓明,发现邓明的眼神在躲避自己,他立即产生了怀疑:
“邓明跟我多年,他的话能全信吗?他眼神躲闪,多半是说谎!”
但景无名也不揭穿他,就淡淡地说:“好好养伤。不要想那么多了。”
说罢转身离去,眸中深意,唯有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