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先生沉声问。
李明溪咽了咽口水:“记得,相携一生、珍之重之……”
“你可做到了?”
郑先生盯着他。
李明溪说不出来,心底全是苦涩。
他不明白,怎么会走到今日。
“李明溪,老夫当初答应这门亲事,也是看你读圣贤书,该知礼明礼,你李家是氏族,该是家风清正。”
“可如今看,你糊涂至极,你李家,哼。”
礼数束缚,让郑先生说不出更难听的话。
要是方铜在,唾沫星子都喷李明溪脸上了,说不准还得给他两个大嘴巴子,让他清醒清醒。
“我孙女犯了什么的大错,要在大冬日,跪在雪地里受罚?”
“她再大的错,小产一事,够不够罚?怎么就不能给她请个大夫,是要她生生熬死吗?”
“你李家看不上这个儿媳,将人给我们还回来就是,为什么要她的性命?”
这一点,是郑先生最心痛的、最不能接受的。
罚跪是刻薄,小产是意外,可不请大夫,是真的谋害。
李明溪噗通一声跪到地上。
“祖父,小产一事是意外,至于大夫,会不会是意外?我母亲,我母亲不会怎么做?”
看着他茫然、惶恐、心慌的模样,郑先生闭了闭眼。
这一刻,确定了这门亲事不能要了。
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日,李明溪连发生什么,都不能全部掌握,可见在家里是真的糊涂虫。
这样的人,护不住他的孙女。
郑先生悲痛后,就是冷漠了。
“李明溪,你今日上门,若是与我辩驳这些的,还是回去吧。”
李明溪还想说什么,管家已经出现,“贴心”把人搀扶起来,要送他出去。
李明溪不甘心。
管家态度冷淡:“姑爷,您连事情原委都不清楚,您求的是什么?上门认得是什么错?”
两个问题,让李明溪沉默下来。
离开郑宅,寒风刺骨,他在门口站了许久,才上了马车。
他是该弄清楚些。
方南枝到底没能一直消磨时间,用了午膳,就被“抓”走了。
先是被考较,这半年有没有长进?
然后知道邓先生给她布置的课业,郑先生就盯着她做。
真是酣畅淋漓的一场学习。
郑婉茹很懂她的痛,让丫鬟送了点心来,自个继续逍遥看话本。
反正祖父是不会抓她功课了。
这让郑婉茹有一种,她已经结业,而小伙伴还在继续读书的快乐。
嗯,有点幸灾乐祸,可不能让枝枝知道。
等快傍晚,方南枝才离开,要回去了。
出大门时候,正好见李明溪派人送来许多的补品、药材。
可惜,那些人连大门都进不去。
方南枝心底舒服了点,觉得他活该。
等她回村子,天色早黑了,回来太晚,哪怕流水席从中午吃到晚上,也已经结束了。
不过,她的饭还是有的。
炖大鹅、野菜炒鸡蛋、糯米糍,都是她爱吃的,家里特意留出来的。
方南枝吃的津津有味,还顺便把李明溪上门,没得了好脸色的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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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嘴快,是郑婉茹并不在意,没有要她保密的意思。
而且到后头,万一李氏和郑家真的闹得很难看,比如打官司什么的,是需要方家正式出面,给撑撑腰的。
这事就瞒不住。
“啧,郑先生还是太温和了,不如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