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罗成!咱说好的,晚上我进阵打阵,你给我开门,你还说不拦我。怎么我到你乾门,你关着门,你不让进呢?看起来罗成,你也有怕的!’下一次,这小子就不敢在你面前再多说什么了,这就叫较劲呢!所以,喝酒说那些都没用!真正要较劲,那就到门口叫叫去!”这齐国远,真不怕事大呀,把这话说到了这个地方。
“嗯?”单雄信一听,“邦!”把酒杯往那一墩,“对!国远说得太对了!哼!我现在算明白了,敢情这个罗成今天白天,呃!是跟我叫号!”
“那可不是嘛,”齐国远说:“不叫号,那话里话外夹枪带棒的干嘛呀?他就算准了你今天晚上不敢过去,哎,大帅、军师也不会放你过去,所以,他才敢说上句儿。那咱今天晚上就杀他个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咱就过去了!那你想想,他能怎么的?开门,放咱们进去?他不敢!不开门,这话不就落咱们嘴里了吗?”
“对!国远言之有理!”
“哎,哎!”程咬金一听,“齐国远!闭上你的粪门!说什么话呢?我说老五,你今天有点醉了啊。刚才你没听二哥、三哥说吗?严令大家无事不可擅自出营啊!接下来这几天,大家要好好商议商议。大家商议妥当了,找出破阵之法,然后咱们大家再进阵。现在进阵,多危险呢!”
“哎——我说程咬金,程咬金!”齐国远用手一指,“哎,我知道,你他娘的呀,是……是给撵怕了啊。就因为王伯当那事儿,看……看把你忙活的呀,一会儿往北窜呢,一会儿往东窜呢,干嘛呢?就是想回来呀!回来之后,我发现你呀,明显的胆子小了,哎,你就不敢出去了,还拿什么大帅、军师的命令。大帅、军师的命令你原来听吗?你……你原来不是不听了吗?你现在怎么听了呢?胆子小啦!刚才说了,我们进什么阵呢?我们就到阵门口啊,我们叫个号儿,我们让罗成好看、好看!不就这意思吗?这……这这叫破什么阵呢?咱不进去呀,啊?咱骂一骂,挑一挑,那还不行吗?你呀,我发现你现在呀,是罐儿里养王八——越活越抽抽啊!”
程咬金一听,“去你娘的!你才他娘的王八呢!”
“啪!”这时,就见单雄信拍案站起来了,身子晃荡晃荡,“嗯……我觉得国远所言甚是!既然这样,我们今天晚上就到他的北门、乾门那里给他叫叫号!我看罗成这个人重不重义气,敢不敢把我放进阵中?!他要不讲义气,带兵打咱们。咱们呢,就彻底心凉了。那回来,咱爱怎么考虑怎么考虑吧,就别顾着罗成了,罗成这个人用不上!如果说,罗成敢开阵门放我进去,嗯,证明我这个老兄弟还算可交,那我就进阵里头,我逛荡逛荡。我哪怕破不了阵,我在阵里头逛荡一圈儿出来,也扬咱们西魏的国威!”
“对!”齐国远晃晃荡荡也站起来,“我……我觉得这样可以!而且,我敢打赌!老兄弟呀,就那么一说,根本不敢开阵门,把咱们放进来。到那个时候,咱好好地羞臊羞臊这个小白脸,让他那白脸——哎——哎?”说起这脸儿啊,“哎——哎哎哎哎……”就见齐国远拿手指了指单雄信,又指了指程咬金。
程咬金一瞪眼,“你指我干嘛呀?”
“指你干嘛?你看咱们哥仨太好了,长得太漂亮了,太一般不二了,呃,都是大蓝脸!那罗成,人家长得细皮嫩肉的啊,是个小白脸儿。咱哥仨全是大蓝脸,全是红胡子。只不过呀,五哥这胡子是长髯;你这胡子呀,是虬髯;我这是络腮胡子。但是呢,咱哥仨这脸儿放在一起啊,要是晚上你不仔细认,你都认不出来,这是三张大蓝脸!咱哥仨这一次到铜旗阵去,那咱这叫什么?”
程咬金说:“这叫什么?”
“这叫三蓝倒铜旗!”
“三蓝倒铜旗?”
“对喽——三张大蓝脸倒这一个铜旗。咱要是把这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