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原来只是个堂兄,怎么,你若有心,怎么让你的堂妹等到今日这个岁数?”
祁墨白哑口:“我……”
徐弦月平静开口:“堂兄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何媒婆,还请回吧。”
何媒婆以为自己听错了:“薛姑娘?不再考虑考虑?来日嫁过去,哪里还用像你现在这么出面操劳,不需要风里来雨里去,直接吃香喝辣,过的可是顶顶好的日子。而且郭家说了,你要是想做生意,也绝对不会拦着姑娘。瞧瞧,瞧瞧,还没进门就这么贴心,由着你,多少姑娘都羡慕不来,这得是多大的‘福气’。”
徐弦月起身抚了抚裙摆:“那何媒婆大可以去找艳羡的姑娘,如此也算成全。”
“是我命薄,没有那个‘福气’。”
何媒婆没有见过如此软硬不吃的,微微变了面色,语气也硬了许多:“薛小姐,说句不中听的,我瞧你岁数也不小了,再耽误下去可真成老姑娘了。”
“郭家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人家,人家也不在乎。薛小姐,过了这个村,可就是没这个店了。”
徐弦月只当没听懂:“我不着村也不着店,旁人怎么想的与我无关,我想怎样也与旁人无关。”
“小蝉,帮我送客。”
又对祁墨白道:“堂兄,我离开了几个月,还未曾看过账目,烦请你带我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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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不咸不淡将何媒婆冷处理了。
何媒婆无的放矢,憋着一股气,颤着嘴角离开了。
祁墨白随她一起走向账房。
途中,他宽慰她:“月月莫要在心上,是他有眼无珠,侧房羞辱,她不知你身份……”
徐弦月闻此轻笑一声:“堂兄觉得我是气他给我的名分是‘侧房’吗?”
徐弦月脚步停驻:“郭家求婚本就为利。想以婚嫁之事化解这次‘豆麦’冲击。想来这几个月进展的得顺利,堂兄这几个月做的很好,他确实是忌惮了。”
“不需大费周章,只需花费一点聘金,就能将‘郭薛’两家生意全部纳入一家,美曰其名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既成一家,福祸一体,盈利由外人看来自然也是一体。若我来日出面,不可避免顶的是郭家的名号,声望也会算在郭家头上,这新开拓的市场,郭家不费力拢了过去,这不是又回到了原点?他的算盘打得很响呢。”
“堂兄不会觉得我至今未嫁,为的仅仅是‘情’吧?舅舅若知我为了这点银两就把自己嫁出去了,怕不是要从京都提刀杀过来。”
“诸如郭家不是第一个,来日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徐弦月手指抵在唇边做思索状:“还是要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算了,日后再想吧。我们先去看账。”
徐弦月继续向前走去,身后祁墨白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弃这个话题:“月月,或许有一劳永逸的法子。”
徐弦月诧异回头:“什么?”
祁墨白阔步近前,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我说有一劳永逸的法子,只要月月定亲,有了家室,自然再无闲散人等上门打扰。”。
祁墨白声如流水,不疾不徐:“祁某虽身份不显,自认家世清白。祖籍亦有几口薄田几间屋舍,若是月月若想要定居金陵,我可以变卖田产,全部折现银两,在金陵购置房产落居,全力协助月月实现心中志向。”
“没有侧房,妾室,此生只唯月月一人,为月月鞍前马后,共伴一生,若是如此,不知月月可愿?”
徐弦月听他说完,渐渐收了惊讶的神情,静静地看着祁墨白。
秦越川隐在“暗处”,双拳握紧。祁墨白的肺腑之言尽数入耳。
他能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