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那里,心中有了不妙的预感。
他心下不安,连忙将手中的医书递给顾童:“后院出了些事情,我去看看,小童,你先好好看书,等一下二哥再给你解惑。”
顾童点了点头,十分听话。
宋棯安见此放心下来,也不再多话,他制止想要和一同去后院的随从,独自一人走入后院。
还未到门口,宋棯安便听到药坊内传来些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耳。
人群中已经有人注意到二公子,一时间众人也顾不上瞧热闹,纷纷行礼让路:“二公子……”
他们如何,宋棯安已经没心思关心了,因为他一眼就看到,王贵骂的那个人,是顾怜。
看着可怜巴巴被训斥的顾怜,宋棯安顿时怒上心头,他几步上前,一脚将正在骂人的王贵踹倒在地。
可怜的王贵误以为二公子在为那些熬坏的药发怒,连忙推脱:“二公子,不是我,是这个人熬坏了药,属下正在教训他呢。”
宋棯安冷冷盯着他:“你是什么货色,凭你,也敢教训他!”
说罢环视一圈药坊外的人,发怒道:“都聚在一起做什么,没事情可做了吗!”
看到向来脾气最好的二公子发脾气,众人也不敢再多加议论,连忙如鸟兽般散去,一瞬就散的干干净净。
宋棯安吼散药庐众人,又扭头看着面红耳赤的顾怜,斥道:“你没事凑什么热闹,这药用你熬吗?啊~”
熬药?
顾怜不下毒就不错了。
宋棯安不禁暗暗后悔,刚刚顾怜提出想去后厨瞧瞧时,他正惦记一个药方子,便随口同意了,谁知道出了这个乱子。
顾怜也没想到自己会弄巧成拙,这点小事情都没做好,再被宋棯安这么一训斥,差点眼泪都掉了下来。
他从小到大,还没有被人这么骂过呢?
宋棯安凭什么吼他?
可顾怜也知道宋棯安是他惹不起的存在,只能忍气吞声:“我想帮忙的,不是故意的……”
他哪知道熬药这么难?
顾怜也十分委屈。
他们这熟稔的口气让跪在地上的王贵心中一惊。
这时的王贵酒已经醒了大半,再抬头看到顾怜身上衣衫虽然简单,但针脚细密,绝非普通小厮能穿戴的,不禁冷汗直冒。
他想起来了,府上除了几位主子,好像还有一个什么公子。
听说住在掌门院中,由掌门亲自教养,连大公子和二公子都没有这个待遇,想来身份极为显贵。
贵人怎么就到这腌臜之地来了呢?
王贵连忙磕头请罪:“二公子,都是属下的错,属下玩忽职守,冲撞贵人,愿领责罚。”
现在认错还来得及,二公子性子温和,一定不会和他计较,王贵默默祈祷。
宋棯安的目光落在王贵身上,几乎可以说是看一个死人了。
“我记得,负责熬药的,最少得三个人,另两个呢?”
他这话让王贵汗如雨下。
平日负责看守炉子的,确实是三个人,忙的时候甚至有五到七人。
但熬药这件事,实在不费什么功夫,是以他们私下商量,一人一日,轮番看守,其他两日,正好可以休息。
这已经是药庐不言而喻的规定了。
二公子应当也是知道的,不过二公子脾气温和,向来不会追究这细枝末叶的事情,所以王贵一直过得很自在。
不止他,药庐那些人,挤破脑袋都想得到这份差事。
现在这种状况,若是丢了差事倒是小事,若是连累那些兄弟日后都不得清闲,那他罪过可就大了。
日后这药庐,还能有他容身之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