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恨。
“你把云氏弄哪里去了?”
“这个你不必管,她与王府再无关系。”
“什么?!”
绮眉以为李嘉只是送她到哪个庄子上去散心,离开府里一段时间。
“你说清楚!”
李嘉把一纸和离书放在桌上。
和离理由是云娘不遵主母。
“那你不应该给她一纸休书吗?为什么是和离书?”
李嘉沉吟许久,坐下来正眼看着绮眉,“因为和离对云娘更有好处,被夫家休了实在不堪,左右结果是一样的,签和离书吧。”
“本王每看到她,仍然会思念徐棠,算是尽了对故人的最后一点情份。”
绮眉听着听着,眼圈红了,她的手在桌下用力抓着裙摆。
一个妾室,他犹自考虑对方的感受和结局,那她呢?
她为正妻,哪件事李嘉是考虑过她的?
“孩子呢?为什么那院子锁起来了,奶娘在哪里?”
“你猜不到吗?”
绮眉变了脸,声音高起来,“在哪?!快说!”
“云娘是孩子的生母,我自当遵从她的意愿,孩子,认在清绥跟前,清绥是他母亲。”
绮眉脑子里一片空白,只余一句话,“为他人做嫁衣”。
她费尽心思,折磨云娘,为的就是出心头之气,云娘敢污她清白,就该当生受这场折磨。
她要云娘死得不能太容易,再认下这没了娘的孩子。
妾室所出的孩子都该叫她母亲,这个孩子她要亲自养大。
“你放心,孩子也称你为母亲。”
“那怎么能一样?”绮眉忘了所有的教养和习惯,厉声高叫。
继续阅读
“那怎么能一样?”
“若是一样,养在我跟前,叫清绥母亲不行吗?”
李嘉少有地温和劝解,“绮眉,你比清绥年轻好几岁,清绥身子受损,不能生育,你能生啊,我们可以生个自己的孩子,何必养旁人的孩子?”
绮眉一边流泪一边嘶号,“你为了她能做到这种地步?”
“为了让她留下那孩子,情愿与我生孩子?”
“你不睡我这张床有多久了?啊?你说话呀!!”
李嘉没想到这么私隐的话绮眉也能说得出。
却见绮眉仿佛失智般地开始脱衣服。
解了腰带,任由裙子落地,又脱了夹袄。
“你这是干什么?”
“生孩子啊,你不把那孩子给我,就住在这里不许走,直到我有孕为止!”
她尖声说着,脸上带着癫狂的笑意。
“李嘉,你想逼死我,没那么容易!”
“疯妇!不成体统,你是不是坐腻了主母之位?徐忠来这里威胁我,是不是你的主意?!”
绮眉尖叫着,“你明知道我是冤枉的!”
一只茶壶“咻”地冲着李嘉飞过来,击中门框碎裂,残片四溅。
原是绮眉就近抄起东西砸李嘉。
碎片蹭着他的眼角飞过去,血渗了出来。
李嘉甩手从房中快步走出,嘴里骂,“徐家教养出的疯妇,真真不知好歹!”
“打今儿起,不许出锦屏院一步,什么时候疯病好了,什么时候才可以出来。”
不到一个月,锦屏院再次被封。
这次绮眉不急了。
她只是每日坐在窗前,看着太阳升起,又看着太阳从另一边落下。
思索着自己的困境。
秦凤药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