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一走,那我郝家可如何是好——”
事件闹大了。
郝家的提灯人死了,屋里那一滩腐烂的血水此时恐怕还没有收拾完呢。
既是这桩鬼案上报到了帝京,上头也来人查看了,若是不了了之,人来了又走,郝家岂非白背锅?
此间事了后,恐怕等不了江文、江武两兄弟事后报复,郝家迟早要死于鬼祸的。
郝定珠话音未落,赵福生以手势打断了他的话:
“郝家的鬼案我也大概心中有数了。”
她做了决定:
“我去一趟制灯司,今夜便折反郝家,将鬼引出。”
郝家人闻言无不大喜,唯有曹固及秦咏春、张显圣两名提灯人有些忐忑。
曹固道:
“大人要镇守郝家?”
郝家虽说是鬼域,可鬼的出现是随机的,若是守株待兔,未免限于被动。
赵福生点头:
“据郝家人说,这鬼出现的时间不定,我今晚上半夜先观察,若是不现,我自然有办法将鬼引出来。”
曹固知道她手段通神,对此并不怀疑,只是讨好道:
“既是如此,那我也随同于大人左右,以防不测,除此之外,张显圣、秦咏春也跟着留下来,助大人一臂之力。”
张显圣、秦咏春二人十分害怕。
早前郝家提灯人的下场就在他们面前,死得不明不白的,二人也怕落得同样下场。
但在曹固面前,也没有二人拒绝的余地,便唯有战战兢兢的应了。
赵福生也不拒绝,只是点了点头。
郝定珠听众人这么一说,心下立时大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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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名驭鬼者坐镇,同时还有两名提灯人在,郝家的事说不定能彻底解决了。
他早前还怨恨郝晋遗上报帝京惹了大事,此时倒隐隐庆幸有这浑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可又转念一想,这桩祸事原本因这小子而起,若非他种种行为,也不至于搞得这么大。
郝定珠心情复杂,对郝晋遗既恨且厌,又夹杂着一丝庆幸。
正胡思乱想之际,赵福生起身:
“既然说定了,我们先去制灯司。”
她说走便要走。
郝定珠急忙道:
“大人不如稍候片刻,我让家仆准备饭菜——”
赵福生摇头:
“不吃了,先办大案要紧。”
她一说完,曹固就道:
“大人不如吃点吧,大人从昨夜赶到同山县后,便滴水未进,下午事情又多,今晚又要鏖战——”
赵福生看了他一眼,笑着道:
“曹大人,咱们这一趟去制灯司,搞不好是要走空的。”
曹固听闻这话,微微一怔:“大人的意思,是那位——”
赵福生淡淡道:
“不到关键时刻,他可能未必现身,此人惯会躲藏。”
曹固心念一转,不由问道:
“大人莫非知道这位前辈是何人?”
赵福生已经不答话了,她转而问曹固:
“江文、江武两位大人可通知他们了?”
曹固没得到她的回应,心中惴惴不安,可也无可奈何,唯有道:
“昨夜已经派人加急去遗江镇了,事关重大,小人猜测,最晚明日,二位大人便能赶回县中。”
“如此也好。”
赵福生说完,手掌一挥:
“走。”
正欲离开之际,跪在地上的郝晋遗急忙跌跌撞撞也跟着要起身,不等他说话,赵福生似是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转过头来:
“对了,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