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动真格了?”
“嗯。”
我接过水喝了一口:“得搞清楚那庙里到底搞什么鬼,那佛像里又是什么玩意儿。”
沈昭棠没说话,只是握了握手我的手。晚上,凌千雅的传真到了,几张模糊的古籍复印件,上面是艰涩的文字和粗糙的图示。
其中一页,画着一个扭曲的佛像,佛像的材质被标注为异石,色如沉墨,触之阴寒,能纳秽存阴。
旁边小字注解到了南洋矿坑,伴生镇魂玉,可辟邪虫,定神魂。
另一页,描述了尸蛊的特性。
非活虫,乃怨秽之气混合矿毒,尸液,以秘法炼成无形之质,可附于金石木陶,渐蚀生机,乱人神智,状若癫狂或沉睡不醒。惧阳火,正气,及特定金石共振。
“无形之质?附于物体?乱人心智?”
沈昭棠看着资料:“听起来比寻常蛊虫还麻烦,如果那尊诡佛真是载体,谁碰谁倒霉。”
“所以大悲禅院才看得那么紧。”
我指着惧特定金石共振那行字:“这镇魂玉,可能就是能产生那种共振的东西,了尘带走的信物……”
我俩正分析着,房间里的灯光忽然轻微的闪烁了一下。
我和沈昭棠同时警觉的抬头。灯又闪了一下,然后彻底熄灭了。
窗外,整条街都陷入了一片黑暗。
停电了?
我摸到窗边往外看,远处还有零星的灯光,好像只有我们这片区域断电。
“不对劲。”
沈昭棠低声说,已经摸出了随身携带的梅花针。
我也握紧了藏在腰间的匕首,黑暗中,一片死寂,只有我们轻微的呼吸声。
然后,一阵特别轻微,仿佛指甲刮过木头的沙沙声,从门外走廊传来,由远及近。
那声音很慢,很轻,但在寂静的黑暗里,听得格外清晰。
它停在了我们房间的门口。
我和沈昭棠都没动,屏住呼吸。
黑暗中,视觉受限,其他感官变得格外敏锐。
空气里有一股类似陈年香料混合着土腥气的极淡味道,从门缝底下渗进来。
“不是停电。”
沈昭棠用几乎听不见的气声说:“就我们这一片。”
我紧紧握了下刀柄,心里定了定,和沈昭棠悄无声息的挪到了门侧墙边,匕首反握。
僵持了大概一分钟,也许更久。
门外没了动静,但气味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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