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 令知此剑,以祭家师(3 / 5)

食仙主 鹦鹉咬舌 5861 字 4天前

,但裴液抬手,一枚大矫诏已直直飞入其心神境,雍戟僵硬一霎,犼吼强行中断,裴液驾著冲天的火焰,突破了他的长枪,一剑贯穿了他的胸腹!

少年压著他在地上掠行十余丈,几息之内,所有火焰都如恶兽般扑来,噬咬著这具身躯。

裴液双手握剑,压著他长剑上行,割筋断骨,几乎将他左上半整个剖开,但剧痛先将雍戟扯了回来,他怒喝一声,拧住裴液的手臂,长枪啸然刺出,险些摧毁裴液的左半腰,裴液即刻抽剑飘出,立在了五丈之外。

雍戟剧烈的喘息著,筋骨肉眼可见地强行闭合,他死死盯著裴液,第一次有机会抽出了腰间之剑。

裴液面无表情,抖了抖剑上的鲜血。

皇城之前寂然无声。

雍戟一步一步朝裴液走去:「狰。」

他再次低诵。

将被压抑的、炽烈的斗意重新唤起来,雍戟心已沉了下去,但他紧紧抿著唇。

在绝对的力量上,面前的少年依然比他要弱。也许因为本就如此,也许因为和颜非卿的消耗。

但在对抗的力量上,如果自己像一只狼,他就像一头虎。那种进攻的方式,那种极限的爆发,全然令人喘不过气来。

望著那张全无表情的脸,雍戟忽然意识到……不是只有自己在熬炼斗意。

过去的三天里,当那一剑出现在冬剑台上,这种火炉中的锤炼就同样在他的体内开始了,只不过自己是用「狰」的血脉,他是用怒火、痛苦和杀意。

所以此时有如此暴烈难抑的进攻,纵然没有「狰」的血脉,但他自己的血竟然同样冰冷烫人。

在距离三丈时,雍戟挺枪出剑。

那世所难及的剑术再次显于台上。

如今他已能很自如地掌控这两样兵器,一枪一剑时,狰锋锐的斗意才再无遮拦。

裴液出剑,当雍戟忽然一剑精准挑开,直刺下咽时,他难免一怔。

这种被不讲道理地击破的感受,这种悚然致命的剑。

一时嘴唇紧紧抿了起来。

雍戟变强了至少两倍,在技艺的较量中你几乎找不出他的缝隙,剑对枪的那种优势全消失了,他有一柄灵蛇般致命的剑,还有一杆黑龙般霸道的大枪。

无论从什么角度,他都变得极度危险。

是他之所以能在剑台上与鹿尾秋寺这样的剑者较量。

他的枪不错,但那柄剑太强了。

裴液再次两回尝试出剑,都被其一剑之间拆而反攻,毫无道理地省去了中间的许多步骤,仿佛全然依靠敏锐的直感。

而这直感永远不会出错。

裴液沉默地看著,雍戟愈战愈勇,巨大的枪尖和雪亮的剑刃在他眼前来而复去,像是某种眩目的舞蹈。

真快。真强。真亲切。真舍不得。

老人确实是这样用剑的,在他年轻的时候就是了。

后来失瞳,十八年后,里面残留的剑法依然在羽鳞试上傲然驰骋,无有能撄锋之人。

但裴液久久怔然是因为意识到,他能胜过它了。

九生之后,摘得两枚剑态之后,他拥有更敏锐的剑感,他本来就是这条道路上的剑者,这种跳跃的、直达结果的用剑他再熟悉不过。

也不过就这样。他想。

颜非卿也不过就这样。越沐舟也不过就这样。

雍戟在面前密集地进攻,铁器叮然的声音响在耳边。其人手里全是老人年轻时的剑路,就好像真在和年轻的他对弈。

走出明月殿的那个雨夜裴液就想,那只是一个幻影罢了。

它不会有什么神奇的能力,即便生前叫越沐舟也不行。他觉得它亲切,遇见厄难时向它抿著嘴求助,其实没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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