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状态,但牢房里自然元素断绝,他的鳞片自然全都是软的。仔细想想,这其实是好事。法师协会的家伙将他身上所有东西都收走了,衣服也换了,肯定也检查过他的这些鳞片。那时候,他应该是昏迷且没有任何法力的状态,鳞片都是软的,状态和一些衣服上常用的亮片装饰差不多,所以法师协会的检查者也就没在意。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协会的法师不想让他死,同时又觉得掀掉所有鳞片的风险太大,就没费这个功夫。
达贡和瑞德商量了一下,从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法力中拿走一些,硬化了一块鳞片,掀掉它当做锉刀,开始对墙壁下手。
看起来铁门应该是更直接关联“离开”这个主题的部件,但达贡不知道铁门的机关结构,乱切可能会产生预料之外的问题。而石头墙壁就不一样,石头和石头之间的接缝用某种填充料塞满、抹平,但它毕竟不是石头本身。鳞片勉强可以刮动这种填充料,双方大概能维持一比一兑换的效果。
考虑到鳞片目前的硬度,墙壁的接缝填充物已经相当坚硬。指甲对它造不成任何损坏,牙齿虽然有用,可达贡不是鲨鱼,牙齿不能再生。任何人都没法啃出一条路来,但达贡可以尝试用鳞片抠出一条来。
这下达贡有事干了。在墙壁上打磨鳞片,然后积攒法力。期间他尝试过趁开门的时候冲击法俑,然后毫不意外地失败了。法俑只用了两招就挫败了达贡的尝试:足够沉重、足够宽大。它将牢房门死死堵住,连让口水飞出去的缝隙都没有,更不要说一只矮人了。
法俑足够坚固,达贡无法击穿。他在上面全力锤了两拳,形变相当微小。他认识到,就算把手骨打穿,他也没法破坏法俑。
“你这样做是徒劳的。”法俑里面的精灵说道——这次他没有打开观察窗,因此声音非常沉闷、难辨:“监牢里不仅关过矮人,还关过更危险、更强壮的生物,它们也跑不出去。你唯一有价值的前途就是合作。达贡,你想好了吗?”
“你每次都问我想好了吗,我说了那么多次想好了,可有什么用吗?”达贡又在法俑上用力捶了两拳,然后就向后退,等着法俑竖起剑阵、放下食物。他叹了口气,问道:“你别再问这种没意义的问题,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不要装傻,已经给你说过了。”法俑里的精灵哼了一声,说道:“既然你还是没想好,那……”
“等一下,你什么时候给我说过?”达贡摆摆手,赶忙问道:“我进来之后就只收过两张纸条,上面写着我犯了错要好好忏悔,我要想的不就是这个吗?你们没说别的东西啊!”
“没说吗?”精灵轻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隔着法俑的金属装甲,达贡听不清楚。“你大点声!”
法俑里的精灵没有搭理他,将食物和水放好,更换马桶,然后按部就班地出去了。他们似乎很有自信,就算达贡向法俑发起攻击,他们也没有因此进行惩处。提供给达贡的食物和水仍保持着原来的分量和质量,仿佛在说:你随便试吧,我们不在乎。
达贡继续磨墙,手上有动作,脑子里也不闲着。法力循环、咒语、数学、物理……达贡的学习并没有停止,只是这些东西需要练习,至少需要计算、演算,而他没有这个条件。仅凭口算、默算来提升数学和物理水平?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为了让达贡有事可做,瑞德将教学的重点放在历史故事和社会变革上,也就是他之前说的“屠龙术”。经过《平等法案》事件,达贡已经放弃了通过变革精灵来提升坚古族生活水平的想法。瑞德说他的办法叫做缘木求鱼、刻舟求剑,顺便给他讲了这两个故事。
“你都知道,为什么不早说?”
“我也抱有希望,和你一样。知道这个故事,不等于就能够吸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