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自己应该把握住从《神雕》萌发的这段机缘。
小刘挂断电话,无奈地摇摇头。
杨蜜不提,她都快忘了老母亲给自己准备的生日宴会了,早晨其实她还想着告诉洗衣机一声来着。
其实就是借着喜来登的场地,在全封闭的剧组搞个小型聚餐,请一请关系要好的朋友而已。
只不过看他微黑的眼圈和钢针似的胡茬,每天下了戏还要跟奥运小组讨论节目创意到很晚,其实也很累的。
刘伊妃也不知该不该打扰他,还是等下午汤姆汉克斯的戏结束再同他讲吧。
也不知道某人还记不记得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胡思乱想了一阵,小姑娘继续贯彻他调整情绪的大政方针,跟关系要好的唐烟、姚贝娜、张靓影、童丽娅等人煲了会儿电话粥。
难得的一天闲适随心的生活。
可惜没来得及把家里的猫带来,都是托人一直在别墅院子里养着。
午后,午睡的刘伊妃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叫醒,可她却怎么都睁不开眼。
混沌的梦境一会儿将她拉到华盛顿国家图书馆的恒温地下室,一会儿把她丢在1937年的小粉桥1号,眼前尽是自己笔记本上记叙的表演细节。
像云山雾罩一般笼在她的头顶,配上窗外愈加聒噪的蝉鸣,简直细密黏腻地叫她喘不过气。
门外的井甜又拍又叫,慌得挺翘鼻尖都渗出细汗:“茜茜姐!茜茜姐!”
隔壁的刘晓丽听到动静探头出来:“甜甜?出什么事了?”
“刘阿姨,我叫不开门,你快拿房卡刷一下!”
刘晓丽二话没说转身进了房间,带着和大甜甜的同款慌乱打开闺女的房门。。。
两人手脚敏捷地抢到床边。
刘伊妃的睫毛在眼睑下急促颤动,像被蛛网缠住的蝶翼。
空调恒温26度,可她的额角却渗出细密的冷汗,将真丝枕套浸出一圈深色水痕。
右手无意识地攥紧被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左手却虚虚悬在胸前,仿佛在梦中试图抓住什么。
梦境如万花筒般旋转,国家图书馆地下室的冷光灯下,她的指尖正划过泛黄的陈旧手稿;
下一秒,1937年的南京城硝烟弥漫,小粉桥1号的青砖墙上,她胸前捧着的表演笔记被炮火震落。
耳边的蝉鸣在梦中逐渐扭曲成防空警报的尖啸,她想要尖叫,却发现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
刘伊妃陷在鸭绒被里的身体微微抽搐,乌发散乱铺满绣枕。
冷汗正顺着她后颈滑进真丝睡裙,在锁骨处积成冰凉的水洼。
华盛顿地下室的荧光灯管突然开始频闪,刘伊妃看见十八岁的自己蜷缩在钢架角落。铁门吱呀作响,一个面目朦胧又熟悉的男子正努力地摇晃着囚禁她的精神铁笼,在耳边吱呀作响。
不知为何,这种刺耳的扰动反倒叫她安心起来。
“小刘!”梦里的路宽声音像浸了温水,他冲了进来,指尖掠过她怀中染血的笔记本,丢到了一边。
“路。。。宽。。。”破碎的呓语从她发白的唇间溢出。
混沌中,刘伊妃忽然觉得有温暖的手掌覆住她冷汗涔涔的额头,那触感真实得让她睫毛颤动。
“茜茜!“刘晓丽伸手轻拍女儿,触手一片冰凉。
井甜站在一边手足无措地绞着裙摆:“茜茜姐!”
“路宽!”
刘伊妃猛得从梦魇中惊醒。
她的瞳孔因惊恐而放大,目光在母亲和井甜之间游移,仿佛还没从梦境中完全清醒。
右手仍紧紧攥着被角,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微微发抖。
还没等刘晓丽等人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