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思安听了这话,就开始对忠武军破口大骂:
“赵使君,我最早就是去寻的忠武军,毕竟监军使就在那驻营,可谁成想,咱压根都没看到监军使,就被一群人给赶出来了,最后还是一个好人告诉咱,让咱来寻你,定能救咱们宣武军的。”
说着,李思安就吹捧着赵怀安:
“赵使君,早就听闻你义薄云天,今日能救得咱们宣武军,我军必有重谢。”
赵怀安斜了一下李思安,对他的话是半点不信,倒不是不信这人的真诚,而是不信他说话有用。
不过忠武军那边为何不出兵了?杨监军使又有什么考量?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念头:
“不会是这些忠武军压根不打算救吧!”
想到之前的做派,顿时觉得这个可能性太大了。
不过忠武军不出兵,那这事就有点复杂了。
他倒不是怕草军,而是怕自己这边去救宣武军的时候,那城门被忠武军钻了空子,到时候救了宣武军没落到好,又丢了破城之功,这就亏了。
就在赵怀安权衡利弊时,外面跑马道上,三个骑兵引着一个骑士穿过一个个军阵,直奔了过来。
这骑兵停在赵怀安车驾前,也不下马,大喊:
“使君,张都将送来军报。”
说着,就将胸口的一卷纸递给了赵怀安。
赵怀安看这骑兵的装扮就晓得是赤心都的,眉头一皱,展开纸扫了一遍,神色更加严肃了。
看完后,他没有立即作出回应,而是手插在小铜钵里,里面装满了一粒粒大米。
抓着米,赵怀安思考着,忽然他对参军裴德胜道:
“小裴,我说,你记。”
裴德胜当即抽出纸笔,站在驴车边听赵怀安命令。
然后就听到赵怀安思维清晰,冷静下令:
“令,左翼衙内马兵都指挥郭从云为前军主将,领所部飞龙骑、步跋二都一道,并军向北,侧击草军,不许入宣武军大营追击。”
裴德胜落笔飞速,然后赵怀安就下了第二道军令:
“令,右翼衙内步军都指挥使王进为留营主将,领耿孝杰之飞豹骑,并无当、金刀二都留营。”
“再令,背嵬、拔山、飞虎三都全部向我大纛靠拢,随后由我带领,作为预备队。”
“将我的命令重复一遍。”
裴德胜在赵怀安身边能呆这么久,不仅仅是因为他是裴刺史的儿子,什么未来的小舅子,就是因为这小子思维相当清晰。
当裴德胜将赵怀安的话原封不动,一字不改地读出来,赵怀安点头,便让书手誊写,随后交由帐下都的人送给各个都将。
做完这些,赵怀安才对那个赤心都的骑士,一字一句道:
“告诉张翱,我只要北门!”
那骑士愣了一下,抬了下头,随后赶忙点头,而赵怀安说完这话后,又补了一句:
“让他放心打,有我在他后面!”
这下子这令骑大声喊道,用寿州家乡话喊道:
“喏!”
随后,赵怀安便让王茂章、姚行仲、杨延庆各带了十骑与这令骑一道,原路返回。
望着已经开始移动的各处军阵,赵怀安点了点头,然后对豆胖子道:
“你将这人带着,一会救了宣武军,给他表功!”
豆胖子点头,见这个叫李思安的就披了个袍子,便让老墨他们给这人换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就带在了身边。
此时,随着赵怀安的军令陆续传递到各都将,代表着王进大旗的大纛开始向着阵地中央移动,飞豹、无当、金刀三都的旗帜也陆续向王进靠拢。
而另外一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