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害死的。
于是,他扭头对鲜于岳道:
“老岳,你想怎么弄这个叛徒!”
鲜于岳看着血肉模糊的赵怀义,心中的愤怒一直在积蓄。
忽然,他对赵怀安道:
“赵大,我们之前已经拷打了这人的伴当,你知道他为何要背叛节帅吗?”
赵怀安嘴角一咧,笑道:
“老岳,你不用和我说,没必要的,杀一个人杀了就杀了,没必要再去了解叛徒为何要背叛,咱们不需要审判,也不需要了解这个人,今日我们杀他,就是因为一点,杨帅要咱杀了他,那咱就杀了!哪那么多为何?”
鲜于岳笑了,赵大还是那个赵大。
于是,他也点头:
“行,那咱就杀了吧,不过不能在这,别污了这片地方。”
赵怀安愣了一下,疑惑道:
“不将杨帅带回去了?”
鲜于岳摇头:
“不用,杨帅曾和我说过,要是此战输了,他就想埋在这里,这里有兄弟们,下去不会寂寞。”
赵怀安叹了口气,环视这青山绿水,点头同意了。
然后就捏着赵怀义的脖子,来到了一处偏僻地,看着只有一口气的赵怀义嘴唇微动似乎要说些什么,赵大轻轻捂住了他的嘴,小声说了句:
“你犯不着和我说,我也不想听。我只将你送到杨帅那,到了下面,自有杨帅好好招呼你,有什么话你也留着下去和杨帅说吧。”
说完,赵怀安捏碎了叛徒的喉咙,甩了下手,将尸体抛到了一边,然后回到了杨庆复这里。
望着含笑的杨庆复,赵怀安喃喃说了句:
“杨帅,你们父子到了下面肯定不愁吃穿,也自有好女鬼投怀送抱,但总有缺的少的,到那边后记得给我托梦,我给你们烧点过去。在我们那都是送洋楼、模特、跑车的,也不知道你们这边时兴什么,不过咱不差钱!要啥就给你们烧啥。”
念完,他对旁边的鲜于岳道:
“老岳,咱们两给杨帅磕一个吧。”
鲜于岳点了点头,然后带着赵怀安一起磕了三下,然后起身开始给杨庆复父子掘坑。
泥土一点点扬,土坑一点点大,两兄弟小声说着话。
“老岳,我要走了。
“离开西川吗?去哪呢?”
“嗯,大概是回淮西吧。”
“淮西啊,说是地方不错,离你老家寿州近吗?”
“不知道呢,左不过就那一片吧。”
“都定下来了?”
“嗯,高骈和老杨都同意了,主要我不走,那些人也容不得我留在西川碍眼。”
鲜于岳掘土的手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到了地方,好好干呀!不能丢了咱们杨帅的脸。”
“嗯。”
“对兄弟们也好点,那帮人虽然爱钱,但人都不错,是好汉子。”
“嗯。”
“对百姓也好一点,这些年他们都不容易,活着累。”
“放心吧,大兄,我会的。”
“那茂娘也带走的吧,人虽是胡人,但挺不错的,别负了人家。”
“嗯,一并带走的,我哪舍得不带?”
鲜于岳哈哈一笑,然后继续埋头挖土。
然后二人就再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再挖土,他两都明白,在这个时代,分别意味着此生可能再无相见。
只恨着山太高,路太远,水太长,兄弟间的情义终究抵不过山海相隔啊。
二人将大坑挖好后,将杨庆复父子抱了进去,还是葬在一起。
忽然鲜于岳听到赵大抽泣了下,愣住了,他拍着赵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