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这些突将都是鲜于岳都下的人,对于赵怀安这个咱家都将的义弟那是相当有好感。
于是这会纷纷点头,又有一个人忽然起哄:
“任头,咱们听说你以前和赵大打过,赢了吗?那赵大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任通听了这话,脸有点窘,瞪着眼睛骂了过去:
“能打有什么用?咱们得用脑!”
于是,众突将们自然知道了答案了,于是笑的更畅快了。
他们押着物资返回了成都突将的营地。
当日杨庆复被委任为前营主帅后,他就将鲜于岳这一营的突将留在了中军。
明面上的理由是好协调前后两军的工作,但实际上谁都知道这是杨庆复放在这里的钉子。
老杨带着川西的全部机动兵力南下,最怕的是什么?不是打不下雅州、黎州,而是担心他被高骈给卖了。
到时候他孤军深入,一旦后面的高骈给他断了粮道,他杨庆复就得完蛋。
杨庆复做这些不是因为他觉得高骈可能这么做,而是一个军头的本能,时刻把命抓在自己手里。
而高骈知不知道杨庆复的担忧呢?当然知道,所以他特意将粮台布置在了刚刚拿下的鸡栋关,就是安杨庆复的心,让他好好打仗。
但高骈作为一个节度使,他也有自己的本能,那就是时刻在关键位置上留一手。
所以,他让麾下的天平军去接管鸡栋关,把粮台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就是我大唐的军队,上下相疑,各个心里都有一本账。
现在的高骈有一定的格局,所以他并没有克扣突将的物资,还将靠近溪水一面的营地拨给了鲜于岳,这样来回用水都方便。
任通他们回来的时候,忽然就见到围在河滩地那边,一大群人赤着胳膊在打群架。
几个突将眼神好,看到后大喊一声:
“任头,是咱们的人!”
任通二话不说,赤手空拳奔了过去,身后一帮莽汉也跟着,几个稍微冷静地还在喊:
“任头,先看看是哪些人呀!”
任通大骂:
“龟儿,我管他哪边的,先打了再说。”
说完,任通等人就直扑河滩边,然后就和一帮人扭打在一起。
只要不认识的,统统当成对手。
可任通不认识,有人认识任通啊,几个刚被任通揍的突将们,纷纷哭喊:
“任头,自己人,别打了,别打了。”
任通老脸一红,幸亏脸也红,然后扭头就往打得最凶的地方冲去,所过之处,统统就是一拳。
和赵大学了一段时间拳脚后,咱们任通越发会打了,也越发爱往人的脸揍了。
河滩地上的混战越来越大,不断有两边的人放下事情奔了出来,加入混战。
这会任通也吃了几记老拳,和几个突将们靠在一起。
忽然从西南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任通几个听到后,大喊一声:
“都跑啊!”
而对面的一群人中,同样有人用太原话大喊。
于是两边人一下子分开了,然后向着各自营地奔逃。
有一些讲义气的,还从地上扛起受伤的袍泽,而大部分人则是抱着头,一路狂奔。
不能怪他们不讲义气啊!而是那些讲义气的都是新来的!
果然,随着马蹄声迫进,数百骑直接从西南面奔来,完全以冲击的形态直接碾了过来,一路有帐篷、帷幕的,统统被他们踩在蹄下。
这些奔过来的骑兵们,手持五色大棒,骑着河西大马,看见人就是一顿抽。
一阵阵哀嚎传遍河滩,但无论是成都突将还是河东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