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月娘争宠女人心,太师府来信(4 / 7)

物,卤水点豆腐’!”

旁边平安听了,凑趣儿插嘴道:“哥说的是!天底下爷们儿,哪能都似咱们大爹这般英明神武,治家有方?恁般手段,才镇得住后宅乾坤哩!”

玳安一听此言,心头那把无名业火“腾”地就窜上来了,暗道:“好个狗才!这等奉承主子的体面话,向来是老子嘴里讨巧卖乖的营生,今日倒被这厮抢了先!莫不是翅膀硬了,要反了天去?”当下把眼一瞪。

却见那大官人端坐椅上,目光沉静如水,缓缓摇头道:“休要聒噪。此信之中,有两处关节有些矛盾。”

大官人语调沉稳:“其一,若真个不急,何必巴巴儿写信来,专提‘莫急!’?当真不急,只消续写后文即可。单此一句,非但不是不急,反是意在催促。”

顿了顿,声音微沉:“其二,以翟管家之身份阅历,若仅是惧内,这些条件当日交代便是,何须时隔多日,再行书来‘交代’?”

“这‘交代’的事情,这分明是递话儿给爷听——太师那头对爷的考较将近了!”

“叫爷打起十二分精神,把事儿办得滴水不漏,漂漂亮亮!若有一丝儿差池,莫说前程,只怕连先前下的功夫,前功尽弃!

玳安听了大官人一番分析,拧着眉峰,嘴里嘟囔道:“我的大爹哎!这些个‘上头’人物,说话恁般弯弯绕绕,七拐八拐的!藏着掖着,跟猜灯谜似的!有啥话,爽爽利利,直筒筒说出来不成?偏生要人费这个脑筋!”

大官人闻言,不由得抚掌大笑:

“你道那翟大管家,凭什么能坐稳太师府头等管家的金交椅?凭的就是这份‘谨慎’二字!他既有心行这等暗中助力之事,岂肯落下半点儿笔墨把柄,授人以口实?书信往来,落在纸上的,自然要滴水不漏,让人捉摸不透才好!”

他端起茶盏,呷了一口,目光如炬,扫过玳安,话锋更显深长:“再者说了,他抬举的人,若连这点子弦外之音、言外之意都参详不透,悟不出来……那等蠢笨之人,要来何用?趁早歇了这上进的心思罢了!”

这边大官人边教导两个小厮。

那边应伯爵与常峙节二人并肩出了大厅,来到偏厅。

常峙节停住脚步,对着应伯爵便是深深一揖到底,口中道:

“二哥!今日全仗二哥在哥哥面前替兄弟美言,这份情,兄弟记在心坎里了!规矩兄弟省得,那五十两银子到手,兄弟立时奉上十两给二哥做谢仪!情分归情分,道上规矩,一丝儿也错乱不得!”

应伯爵听了,却是不接这话,只伸出手,重重拍了拍常峙节的肩膀,那脸上惯常的油滑嬉笑褪去了几分,露出一丝罕见的复杂神色,叹道:

“老七!你这话,是把二哥我当外人了!我应花子若连你这十两救命钱也伸手揣进怀里,那可真不是个玩意儿了!骨头轻得连四两风都经不住了!”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几分自嘲:“你谢我?真要谢我,就听二哥一句——好好在西门哥哥跟前当差,拿出十二分精神来!莫学我这般不成器!”

“我应伯爵是棵没根的骑墙草,这名声,我认!哪边风硬哪边倒,这营生,我干!可老七,你可知二哥我……也曾有过家底!”

“想当年,也是穿绸裹缎,呼奴使婢的人物,虽比不得花子虚那般,却也是条站着撒尿的汉子!”

“唉!只怪自己眼皮子浅,骨头轻,架不住那‘吃喝嫖赌’四字勾魂!放不下那点虚飘的身段去做正经营生!”

“等到……等到把祖上传下的店面典光卖尽,连那三进的大宅子也换了旁人的姓,才他妈的真真明白过来——这世道!什么脸面、什么骨气,都他妈是虚的!响当当、白花花的银子才是亲爹!”

他猛地转过头,盯着常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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