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素描功底(4 / 7)

姑,不耐烦地打断她:“少废话!我问你,病人在哪?赶紧带路!”

“是是是!就在后面小院的静室里!大官人这边请!这边请!”净虚老尼慌忙侧身引路,腰弯得几乎要贴到地上,脸上那谄笑在昏黄的灯笼光下显得格外油腻。

两个小尼姑也低眉顺眼,偷眼瞧着这位传说中财雄势大、风流倜傥的西门大官人,脸蛋儿在寒夜里竟也悄悄飞起两朵红云。

西门庆看也不看她们,揣着药包,大步流星,跟着净虚老尼那摇晃的背影,踏入了这深夜佛庵的寂静之中。

穿过几重幽暗的回廊,绕过香烟缭绕的正殿,来到庵堂后院一处更为僻静的小院。

刚踏入院门,忽听一声清叱,如同冰珠坠玉盘,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冽与嫌恶:

“站住!你是何人?胆敢擅闯我清修之地?!”

西门庆脚步一顿,抬眼望去。只见月洞门下,俏生生立着一位年轻女尼。她身着一尘不染的月白缁衣,身形纤细窈窕,一头乌黑的长发并未剃度,只用一根素银簪子松松绾着,几缕青丝垂落鬓边,更衬得一张脸儿清丽绝伦。

眉如远山含黛,目似寒星点漆,鼻梁挺直,唇色淡如樱瓣。

只是此刻,那秀美的眉宇间凝着一层化不开的冰霜,眼神锐利如刀,直直刺向西门庆,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与警惕。整个人如同雪地里一支孤傲的寒梅,凛然不可侵犯——正是寄居在此的妙玉。

西门庆何曾被女子如此呵斥过?尤其还是个尼姑!还这么喝斥的莫名其妙,他眉头一挑。

不等西门庆开口,落后半步的净虚老尼已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抢上前来,对着妙玉连连作揖,声音都变了调: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使不得!使不得啊!这位是清河县鼎鼎大名的西门大官人!是咱们庵里的大施主、大善人!前番修缮殿宇、重塑金身的银子,可都是大官人布施的!他是来救里头瑞珠姑娘的命的!”

妙玉听了,非但没有半分敬意,反而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极其轻蔑、极其刺耳的冷笑。

那声音如同冰棱碎裂,带着出尘的孤高与对世俗的极度厌弃。她看也不看净虚,那双寒星般的眸子依旧死死锁住西门庆,樱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字字蔑视:

“哼!大施主?大善人?与我何干?管他泼天富贵、王孙公子,还是什么腌臜浊物!这方寸清净地,原不是给这等俗不可耐、浊气逼人的须眉浊物踏足的!佛门净地,岂容亵渎?出去!速速出去!莫要污了这方寸土,浊了这满院清辉!”

说完对身后小丫鬟说道:“男人身上的浊气,倒比那苔藓还腌臜三分。这风里竟带了三日的铜臭气,惹得我新采的白海棠都萎了半边。”

她说着便取过案上瓷瓶,将才插的白海棠掷与丫鬟:“这花沾了男人衣角风,竟不能要了。须知男子自胎里便带著泥垢。”

她的话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西门庆的存在本身就是对这片天地的玷污。

净虚老尼急得满头大汗,还想再劝:“妙玉师父!您听我说,这实在是人命关天啊,瑞珠姑娘她…”

大官人冷笑几声,想不到这里也有这种自命清高调调的。

“聒噪!”

只见西门大官人,根本不待净虚把话说完,更懒得与妙玉多费半句口舌。他猛地一步跨前,那蒲扇般的大手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风,根本不容妙玉有任何闪避的机会,狠狠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啪!!”

一声极其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这寂静的小院里如同惊雷炸响!

妙玉“啊”地一声痛呼,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这股巨力扇得踉跄几步,脚下绣鞋一滑,“噗通”一声重重摔倒在旁边生着杂草的泥地里!月白的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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