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跳下来去挑了一个两斤的石锁绑上,又重新回到桩上。
李凌风转回到宋长河身侧,竹条点他的膝窝,沉声道:“桩是枪的根!根歪一寸,枪偏一丈!”
练了一个小时的枪桩,众人从桩上下来,一个个都累的气喘吁吁,在台阶上坐一排。
宋长河坐在角落里,看着掌心上的血泡,拿了根竹签熟练的扎破。
“你没事吧?”李素素把一个水壶递给他,看了眼他的手,关切问道。
“没事,就快都长成茧了。”宋长河接过水壶灌了两大口,笑着摇头,目光灼灼道:“师父说,血泡磨成茧,才配握峨眉的枪,我现在快了。”
“你对自己太狠了,这才半年你就能把桩站好了,我当初可是足足练了三年呢。”李素素看着他,一脸警惕,“你该不会是想当我师兄吧?我跟你说,你还是得叫我师姐哦,我可比你早入门!”
“我明白的,师姐。”宋长河点头,把水壶放下,拿起红缨枪又到一旁练了起来,枪法还很生涩,但力求每一个动作都能做好。
“小师弟也太勤快了!他就不会累吗?”高远瘫坐在石阶上,看着一板一眼舞枪的宋长河,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
“你要是和他一样身怀血仇,也一样会那么勤快的。”谢鸿看着宋长河,目光中带着几分怜悯,放下手里的水壶,向着宋长河走去,“小师弟,你这样不对,崩枪式的发力如浪迭三涌——腕抖、肘送、肩沉!你看我……”
周砚在旁边蹲着,感受着知识从脑海里穿过,然后不留一丝痕迹的爽感。
画面开始流转,寒来暑往,秋去冬来,峨眉山四季变换,格外分明。
宋长河的枪法越发纯熟,原来那个瘦弱的孩子,也长成了身材精壮的少年。
木桩之上,宋长河手中长枪如游龙,刺出、横扫,带起呼呼枪风,震的一旁树叶哗哗作响。
一身肌肉不算突出,但线条格外明显。
周砚看了眼院墙,时间:1927.6.18
宋长河转眼已经上山八年了。
“长河!”少女清脆的声音响起,李素素抱着一个西瓜跑了过来,冲着宋长河招手:“快!来吃西瓜,我在山泉冰过了!一会师兄们要是回来,你可抢不过他们。”
八年过去,当初那个扎着小辫的小姑娘已经长开了,眉目清秀,笑起来脸上有两个酒窝,看着很有青春活力。
和宋婉清更像了,不过要矮一点,更为可爱俏皮一些。
宋婉清算是继承了她爷爷奶奶的优点,长得好看,还有一双长腿。
“来了!”宋长河从木桩上跳下来,把长枪搁在兵器架上,走到阴凉的屋檐下,看着李素素笑道:“小师妹,你又去偷西瓜了?”
“呸呸呸!练武人的事,怎么能叫偷!这是张大爷让我自己摘的,咱们上回帮他赶走了偷西瓜的蟊贼,他可感谢咱们了,每次见着都让我去摘西瓜,我这叫盛情难却。”李素素抬手一记掌刀。
咔嚓!
熟透了的西瓜应声裂开。
李素素随手一掰就是三瓣,她把其中最大的一块拿起递给宋长河:“叫师姐,最大这块就给你。”
“那我吃这两块。”宋长河拿起另外一块小的西瓜,咬了一口,笑着点头:“好甜!冰冰爽爽的,舒服!”
李素素气得牙痒痒,咬牙切齿道:“你这家伙,明明就是我先入门的!你喊了我三年师姐,现在怎么能不喊了!”
宋长河摇头:“我比你大两岁,我现在枪法比你好,我当师兄才对。”
“你要比枪法,那你应该当二师兄了!”李素素哼了一声。
宋长河摇头:“那不一样,师兄们比我学艺久,长幼有序,不能乱了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