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言语,余光看了看正端坐在一旁的英公,英公闭目没有讲话,本来这件事与礼部就无关,大可以坐看。
马周又道:“陛下,若都要查清楚,恐怕要废一些年月。”
李承乾向狄知逊眼神示意。
在场的都是尚书,狄知逊是刑部尚书,马周是吏部尚书,褚遂良是民部尚书,许敬宗是礼部尚书,兵部尚书于志宁。
除却工部,都在了。
收到陛下的眼神,狄知逊站出来道:“依照陛下所言,漕运建设才两年,就出现了这等事,需要增加刑罚。”
马周反问道:“如何增加?”
狄知逊又道:“查三代包括父母子孙辈,但凡有犯官所系,其后人一律不录用,不能入朝为官。”
许敬宗又饮下一口茶水,听着众人的话语,也觉得此事干系甚大,自己也不能作壁上观,礼部也需要参与其中,这事关朝中每个人。
众人还在争论,李承乾坐到了英公的边上。
见英公就要行礼,李承乾忙按住,示意不用多礼。
李承乾也任由眼前五位尚书争论,又低声道:“英公近来觉得身体如何?”
李绩颔首道:“挺好的。”
“那李敬业呢?”
“这孩子还在西域,老夫听闻这小子在军中历练。”
“近来葱岭各地有消息传来,说是葱岭诸胡多有异动。”
“老臣看过军报。”李绩深吸一口气,看了眼殿内还在议论的众人,又小声道:“陛下不必担忧,小勃律的国王会为陛下挡住葱岭的第一场动乱,之后安西军就会去收拾他们,如陛下所预想,小勃律国与葱岭全境都会在陛下手中。”
别看英公坐镇长安城,其实英公还在遥领西域的局势,安西大都护府的兵马也一直都是英公在布置,西域是什么样,这位辅国大将军心里一清二楚。
李承乾有些忧愁道:“卫公给过朕一卷兵书,到如今,朕也不知这卷兵书该给谁。”
李绩低声道:“若苏定方还在军中,陛下可以交予他。”
可惜苏定方也告老了。
李绩又道:“军中将领有裴行俭,有王玄策,薛仁贵,陛下皆可托付。”
李承乾摇头道:“朕想过交给他们三人中的其中一个,可朕又觉得卫公的兵法不见得适合所有人,或许他们各自有各自的风采呢?”
“陛下圣明。”
李承乾会意一笑,又给英公倒上茶水。
眼前的争论还在继续,褚遂良甚至想出了在各地建设案牍库的办法,各地的户籍交由道州保存,节省人手。
许敬宗又道:“老夫以为不必如此,只要查阅官吏是否犯事的卷宗即可,因长安城科举之后,就要记录户籍,一查便知不必大费周章。”
褚遂良又道:“若有人瞒报呢?”
许敬宗道:“那就下地方查。”
“呵呵……”褚遂良冷哼道:“这个时候才下地方查?你可知需要费多少时日,明明可以事先查问清楚。”
这场争论慢慢地就成了许敬宗与褚遂良的胡搅蛮缠。
“好了,你们两人说得都不错,不如各自拿出章程。”
终于在于志宁的喝声下,这场谈话才结束。
许敬宗与褚遂良一挥衣袖,各自站在一旁板着脸。
待几人商议完,马周站出来道:“陛下,吏部与民部,兵部共同调派人手,最多一年便可以将所有官吏的户籍查阅并且收纳入长安。”
这将会是一个十分漫长且烦琐的工作,原本各地文书往来就够复杂的。
且不说,这么大的事,不能只有一场讨论。
看许敬宗与褚遂良多有不服,又觉得得空再让几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