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画又将屠先生给他的那只刍狗取了出来,互相比较了一下,发现这几只刍狗,模样上倒是大差不差。
但术骨先祖和自己编出的这两只刍狗,明显与屠先生给自己的那只,蕴含命术奥秘的“刍狗”,要单薄许多。
并没有那种,岁月的沧桑感,还有因果的厚重感。
这说明,刍狗的编织法,或许是对的,但这种编织法之中,还缺乏了某些,更深奥的因果塑造法门。
而这种因果法门,才是这只刍狗的核心,也是因果转嫁的关键。
“因果转嫁……”
墨画眉头微皱,而后又在脑海中,复现着刍狗的编织之法。
他一遍一遍地回想,想看看这里面,到底有没有藏着其他,不为人知的端倪。
正着想了近百遍,墨画又倒着在脑海中回放。
这么想着想着,墨画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潜意识中,自己好像见过类似的事……
墨画凝神思索,忽而瞳孔一缩。
正着编织,是在“塑造”刍狗的“血肉”。
反着拆解,是在“解剖”刍狗的“根骨”。
刍狗的血肉,根骨,全部都是由人衣草丝模拟而成的。
这似乎也是一种“造物”,只不过,不同于阵法造物,更像是一种因果造物。
以草木为媒介,赋予其某种“因果”上的生命。
而这个逆向“解剖”刍狗根骨的过程,墨画也十分熟悉。
因为他在自己体内,刻十二经饕餮骨骸阵的时候,也剖开了自己的血肉和根骨。
这种相似,应该不会是巧合……
“因果转嫁……既然转嫁,那说明……”
墨画目光一凝,当即动手,将自己适才编织好的刍狗,又反向地“解剖”开来了。
解剖开之后,刍狗内部,一些特殊的草丝结点,便纤毫毕现。
墨画编的时候,是遵循术骨先祖的手法,照葫芦画瓢,没想那么多,但现在一解剖开,这才发现,刍狗内部这些的“结点”,都是有特殊意义的。
这些细密的“结点”,其实都是穴位,串连起来便是一副完整的,十二正经的脉络。
这是人的脉络。
也就是说,刍狗的内部,编入了人的十二正经。
所以,在大荒的祭祀习俗中,刍狗才能代替“人”,而人在某种意义上,也就是“刍狗”。
墨画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既觉得震撼,又有一丝豁然开朗。
他只觉得,自己在大荒所看到的种种景象,所学到的种种传承:
饕餮,阵法,骨刻,十二经,刍狗,神道祭祀,因果,生命,命术……
这些错综复杂的修道法门之间,似乎全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甚至有一点像是……一脉相承。
“饕餮与饥灾有关,与法则有关,与阵法有关,与人的十二经灵骸有关……”
“而人的十二经,又与刍狗有关,与因果有关,与命术有关……”
大道万象森罗,墨画一时也心绪纷呈,脑袋里乱糟糟的,数不清的因果细节,在互相联系,纠缠在一起。
墨画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是领悟到什么了。
可那些领悟,却全都纠缠在他的脑海中,混沌一片,让他根本理不出一个清晰的逻辑来。
眼看着思绪越来越乱,神念矛盾,识海也传来痛苦,墨画知道自己有些“不自量力”了,便只能暂时平抑住心神,不再过深地去考虑这些复杂的奥秘。
他将自己的心神收回,集中思考刍狗命术。
“因果转嫁,意味着,要将我的因果,转嫁在这只刍狗身上。让刍狗,来替我承担一些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