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又牢固,几乎颠不可破,而且沉甸甸的,足有一百八十万灵石那么沉重。
更奇妙的是,这是尤长老跟自己的“私下债务”。
是跨大州的私债,别人是不知道的。
甚至尤长老他自己知不知道,他欠了这笔债,都不好说。
毕竟欠债的人,一般都是没自觉的。
这也就是说,这条“因果线”,是十分隐蔽的。
冤有头,债有主。
自己只要顺着这条既定且肯定的因果线,去锁定尤长老的行踪,既能让他摆脱不了因果追踪,甚至还能让他察觉不到……
墨画目光之中,带着一丝危险。
“欠我的债不还,可是要给利息的……”
……
三品,鬼哭山界。
神祝的势力控制之外的地方。
大漠沉沉,阴风怒号之地。
某个山中的据点中,原本正躺在床上休憩养神的尤长老,猛然惊坐起。
他的脸上神色变幻,口中喃喃道: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突然如此心悸?”
尤长老心脏直跳,仿佛做了天大的亏心事,要遭报应了一般……
“到底……怎么回事……”
“有人,要用……因果害我?”
尤长老连忙取出一枚剑符,挂在心头,同时摆起十二尊金钱玉鼠雕像,护着自己。
甚至老祖,给他的天机护心铜镜,也被他戴了胸前。
做了这一切,尤长老才稍稍安心了些,可他心底到底还是不明白,会是谁在“谋算”自己。
有老祖护着自己,谁有这个能力来算计自己?
尤长老摇了摇头,以为是虚惊一场,继续躺下,闭目养神。
这段时间来,他与那位蛮荒的神祝,轮番明争暗斗,心神损耗太过厉害,偶尔也需要好好休息下,筹谋一些办法,最好能一劳永逸,彻底解决那个该死的神祝。
只要神祝死了,没了这个最大的敌人。
他们华家便能操纵整个蛮荒,进而以蛮荒为基础,控制整个大荒,以图谋更大的“生意”……
“杀了神祝……”
“杀了神祝……”
尤长老躺在床上,心中翻来覆去,默念着这一句,幻想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神祝,死在自己的手里,被剥皮割肉的模样,心中的火气和愤懑渐消,也稍稍有了些慰藉。
这些时日来,尤长老都是这么入睡的。
买卖巨额亏损,他如丧考妣,有切肤之痛。
不这么幻想着,他根本闭不上眼。
心中恨不得杀那个神祝而后快,在这种仇恨中,尤长老的心情缓缓平复了下来。
他也能好好养神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尤长老再睁开眼时,忽觉室内的气息,都阴凉了几分。
就像是……停放死尸的屋子一样。
与此同时,一股冰冷的,几乎毫无气息的寒意,在顺着自己的后背向上爬。
明明十分阴寒诡异,但却又让人察觉不到。
若非脖子间剑符轻颤,胸前护心镜发光,周遭的金钱鼠也在低鸣,尤长老甚至一点都没意识到问题。
可此时,一切都不对劲。
尤长老放开神识后,眼睛猛然睁大,“不好!”
他当即便要起身。
几乎就在他起身的瞬间,一只冰冷死尸的手爪,突然从他身下钻了上来,扼住了他的脖子。
死尸的手爪,死死攥住尤长老的脖子,长长的指甲,刺入了脖间血肉。
甚至还有尸毒,缓缓渗入尤长老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