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分完,就剩下一瓶酒和两个水果罐头让肖霍洛夫保管,这时候本该结束领取物资的环节了,可格拉斯基却是舔了舔嘴唇,一脸期待的道:“能不能给我先喝一口,就一小口,行吗?”
肖霍洛夫犹豫了一下,他咽了口唾沫之后,低声道:“唔,不行!”
“万一路上遇到炮击死了呢?“
“说的也是……”
肖霍洛夫瞬间动摇,他对着格拉斯基道:“杯子拿出来,还有你们两个,来吧,我们先干一杯再上路。”
“是干一杯再换阵地。”
就高飞对上路这个词敏感,但他也是毫不迟疑的拿出了自己的铝合金杯子。
萨米尔也凑了过来,他伸出了杯子。
肖霍洛夫打开了酒瓶,他皱眉对着萨米尔道:“你不是中东的吗?你能喝酒?”
萨米尔伸出的杯子没有收回去,他很自然的道:“我是基督徒,来一点儿。”
肖霍洛夫很遗憾,因为多了一个分酒的人。
肖霍洛夫从未像此刻这般小气过,他给格拉斯基倒了大概得有一两的样子,然后给萨米尔倒上,给高飞倒上,而且肉眼可见的稍微多了一点,最后给自己倒进了杯子里。
俄国人喝酒一定得说祝酒词,肖霍洛夫一手拿着酒瓶,一手举着杯子,毫不迟疑的道:“兄弟们,为好运干杯。”
“好运!”
几个人跟着来了一句,然后不约而同的举杯一口把酒全都闷了下去。
750毫升的酒瓶里下去了三分之一,四个人也就是一两左右,这一口酒下去,高飞马上觉得脑袋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晕。
但也就是略微有一点点晕而已,而且还兴奋了。
肖霍洛夫的样子可散德行了,他把杯子举在了空中,伸着舌头接住了滴下来的几滴酒。
高飞还没来得及鄙视肖霍洛夫,就见格拉斯基在舔杯子沿儿。
两个人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丢人现眼。
肖霍洛夫意犹未尽的吁了口气。
格拉斯基小心翼翼的道:“要不……”
“好!”
肖霍洛夫没有丝毫犹豫的,他把杯子往地上一放,道:“来,再来点。”
高飞把杯子递了过去,四个杯子放在了一起。
肖霍洛夫很小心的倒酒,不得不说他控制的还挺精确,基本上不用匀的,四个人都差不多。
格拉斯基犹豫道:“要不……”
“好!”
肖霍洛夫放下酒瓶,拿起玻璃灌的酸黄瓜罐头咔的一下就拧开了。
“这是玻璃瓶的,容易破。”
肖霍洛夫找了个好理由,然后他直接把两根手指伸进了瓶子里捏起了一条酸黄瓜,随手递给了格拉斯基。
四个人一人一条酸黄瓜,然后再次举起酒杯。
肖霍洛夫很严肃的道:“敬友谊。”
“敬友谊。”
这第二口,高飞想喝慢点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杯子一端,咔的又是一口闷。
“哈……”
出了口酒气,高飞拿起酸黄瓜咬了一截,别说,这么个搭配还不错,酸黄瓜好吃,酒也好喝。
高飞酸黄瓜没吃完,却见格拉斯基三两口把酸黄瓜给吃下去之后,盯着肖霍洛夫手上还剩着三分之一的酒瓶,低声道:“要不……”
“好!”
肖霍洛夫端起酒瓶就倒,四杯倒完,把瓶里最后一滴也得滴进杯子里,然后肖霍洛夫又是伸手进去,两根手指从罐头瓶里捏出了四根酸黄瓜。
一瓶也就十来根,大小还不是很统一,肖霍洛夫把大的给了别人,自己捏了根小的,然后他再次举起杯子,大声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