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光辉捂着发痛的额头，大口大口的吃肉喝酒。

天知道他为了编纂这套瞎话费了多少功夫，赤井秀一的家庭史怎么这么乱呢？

赤井秀一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绕明白了。

“所以我和我母亲有仇，但是和父亲站在一边了？表面是FBI，实际上是组织的人，更深一层是日本公安？”

“不，表面上是FBI，实际上也是FBI，在组织方面你是组织的叛徒，因为FBI的主管逼迫你擅自行动，导致卧底计划失败，现在你的组织身份被迫消除了，在明面上你回归了FBI。

而对公安来说，你也是敌人，因为你杀死了不止一个日本公安，就是为了取得组织的信任，但是卧底失败一切归零了。”

“但我不是日本公安吗？为什么还要杀死同事？”

“如果为了完成任务，就算是同事也只能是任务成功的踏脚石，这就是你赤井秀一的决心！”

“原来我是这样的人？”

赤井秀一低着头，陷入了沉默。

星野光辉面容深沉，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不要自责。一切有正义感的警察也愿意做你的踏脚石，因为成功不是你一个人的成功，也有着他们的分，我们背负的是整个国家和民族的命运，必要的牺牲是应该的，他们会感到荣耀的！”

“这样嘛……那你说说我们为何反目成仇？”

“因为你背负不起牺牲，你有这样的觉悟但是还不够，你还是太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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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软？”

“对！你太心软了！”

星野光辉站起身，背负双手仰望明月：“赤井秀一也好，星野光辉也罢，你不管叫什么名字都是我的兄弟！都是我的大哥！”

“大哥，弟弟教你一个道理，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满目皆棋子，兄弟也是功。有用则留之，无用则弃之！心怀大志者，万事不迷茫！”

就在这时，星野光辉微微转过头。

月光印照在他的脸上，一半光辉一半阴森，仿佛将他割裂成阴阳两分。

看似复杂，又好像清晰明朗。

赤井秀一抬头看见了，满眼都是复杂：“至亲亦可杀？为什么？你也要杀我吗？即使我们是兄弟？”

“当然，如果有一天你挡了我的路，即使你是我兄弟我也会杀死你！但是如果有一天我挡了你的路，请不要犹豫，想尽一切办法杀死我！”

“我们都是星野家的一份子，都有着星野家的血脉，不管是你活着还是我活着，星野家的血脉不会丢！只要血脉还在，星野家族就还在！”

“兄弟，如果有一天我的死能够让你功成名就，请不要犹豫，立刻杀死我！”

“其实我活着二三十年了，真的好累好累，我也想死但是我不能死！仇还没报，恩还没报！我得活着！你也得活着！再苦再累也得活着！”

“复仇黑衣组织，复兴家族之荣光，你我兄弟二人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