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鞑靼探子看到烽火台旁的麦田,吓得立刻回撤。赵烈站在烽火台上,望着贺兰山笑道:“蒙帅说的对,军屯稳边防才稳。”邵峰递来军报:“蒙帅奏请陛下,升你为西北副总兵。裴衍侍郎送来了新火炮,部署在鹰嘴崖,鞑靼再不敢来犯。”远处,士兵们一边守烽火台,一边浇麦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内阁阁老徐英(总管财政)在户部设“核账堂”,二十盏油灯彻夜亮着。户部尚书周霖(正二品)指着账册:“天启五年盐课少记五十万两,经手人是周士弘的亲信李三,当年他是两淮盐运司知事。”户部郎中王砚(正五品)用针挑开模糊字迹:“这是被刮改的,原本该是‘实收八十万两’。魏党贪腐银,大半在周士弘手里。”
户科给事中钱溥(副七品)顶着黑眼圈赶来,衣袍沾着河南泥土:“徐大人,河南乡绅王老虎虚报灾情,冒领赈灾银二十万两囤粮;江南盐商李某偷漏盐课,用劣质盐冒充官盐,百姓吃了闹肚子。这两笔钱,够军屯和河工开支了。”徐英拍案而起:“秦焕(户部左侍郎)去河南追赈灾银,方泽(户部右侍郎)在江南查盐商,王砚推‘盐票制’,堵住漏洞!”
王砚推出的“盐票制”要求盐商凭官票售盐,偷税即吊销执照。江南盐商李某联合罢售,想逼朝廷让步。顾彦(浙江按察使)立刻查抄其仓库,查出万余斤劣质盐:“你敢罢售,朝廷就扶持良商!”李某吓得补缴十万两:“我再也不敢了!”其他盐商见状,纷纷申领盐票,盐价很快稳定。
为节流,徐英奏请停修皇宫观景台——那是魏党讨好先帝修的,耗资巨万却无用。“省下的十万两,够修二十座粮仓。”徐英带着工部左侍郎陶岳查勘:“魏党遗留的金砖琉璃瓦,用来修漕运驿站和农桑学堂。”陶岳点头:“工匠们愿意加班,不收工钱——他们说,修学堂比修观景台值。”
月底核账,徐英捧着账册入宫:“陛下,追回赃银百万两,盐课增收三成,国库已有结余。”萧桓翻看账册,看到“王砚盐课改革增收五十万两”的记录,提笔批道:“王砚升户部右侍郎,徐英加太子少保衔。”御案上,新铸的铜钱泛着金光,映着君臣相视而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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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布政使柳恒(从二品)站在农桑学堂前,看着被烧毁的种仓直跺脚。乡绅王老虎散布“新麦有毒”,夜里带人烧了新麦种,百姓们抱着旧麦种不敢种。“柳大人,春耕再误,今年就要绝收了!”老农张阿公哭道,他的两亩地全靠新麦活命。柳恒急得满嘴燎泡——这新麦是他试种三年的品种,耐旱高产,怎么会有毒?
都察院副都御史钟铭(正三品)巡抚河南,刚到就直奔学堂。“柳大人莫急,”他打开行囊,里面是方明(太医院院判)编的《农桑医方》,“咱们用事实说话。”钟铭让人在县城广场圈出两亩地,一亩种旧麦,一亩种新麦,还请方明带着医官现场演示:“大家看,这新麦和旧麦一样,磨出的面又白又香,怎么会有毒?”
王老虎带着家丁来闹,指着新麦地喊:“这里有瘴气!种了要死人!”钟铭早有准备,让人挖出地里的毒草:“这是你家管家昨夜埋的!”他拿出地契:“你虚报灾情冒领二十万两,囤粮万石,就是怕新麦让旧粮降价!”百姓们恍然大悟,围上去骂王老虎:“原来是你在害我们!”
柳恒带着农师挨家送新麦种,手把手教“分段育苗法”。陈安的同窗李秀才编了快板:“新麦好,新麦强,一亩能收三石粮,王老虎,瞎造谣,只为自己饱私囊!”歌谣传遍乡村,孩子们跟着唱,百姓们纷纷下地种新麦。钟铭则让人把王老虎押到广场示众,贴着他的脸宣读判词:“杖八十,家产充公助农!”
夏末收割时,新麦地一片金黄,亩产比旧麦多两成。张阿公捧着麦粒哭了:“柳大人,钟大人,你们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