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有残疾人的。他们跪在周府外高声呼喊:“周士弘贪占良田千亩,垄断粮价,还我们活路!”“去年水灾,你囤粮不卖,害死多少人!”府内传来周士弘的嚣张叫嚣:“我是皇亲旧友,先皇都敬我三分,你们敢动我一根手指头?”顾彦冷笑一声,命人架起云梯,亲自持剑喝道:“陛下律法面前,无皇亲旧友,只有奸贼与良民!今日我必拿你!”
捕快们攀梯而入,与家丁展开搏斗,不过一炷香工夫便控制了局面。冲入府内后,在书房地下的密室里,搜出了魏党余孽的密信和厚厚的贪腐账册——周士弘不仅将漕运利润贪占过半,还将魏党遗留的百万两赃银藏在地下银库,银锭上还刻着“魏府”字样。“这就是你阻挠漕运、横行江南的底气?”顾彦将账册甩在周士弘脸上,纸页砸得他脸颊生疼,“你勾结刘谦,妄图复辟魏党,残害百姓,罪该万死!”周士弘瘫坐在地上,脸色从青紫变成惨白,再也说不出一句硬气话。
漕运码头重新开放时,百姓们燃放鞭炮欢呼,鞭炮碎屑落满码头的青石板,像铺了一层红毡。方泽亲自押着新一批漕粮靠岸,穿着藏青色户部官袍的他,踩着跳板快步上前,看着“漕粮直运”的杏黄旗帜升起,对李董笑道:“徐英大人刚传信来,追回的百万两赃银,先补漕运损耗,再拨五千两给你修农桑学堂,还要给陈安升为正六品劝农官。”李董望着正在卸粮的百姓,有抱着粮袋哭的老妇,有欢天喜地的孩童,他的眼眶也红了:“多谢朝廷撑腰,这下苏州百姓的粮袋,总算稳了。”
邵峰带着蒙傲的军令和二十名亲兵抵达西北银川都护府时,赵烈正对着空荡荡的军屯粮仓发愁。粮仓的木架上只堆着寥寥几袋麦子,墙角的老鼠窜来窜去,啃咬着散落的麦壳。“邵侍郎,你可来了!”赵烈握住他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张彪以‘军屯误战’为由,克扣了军屯的万两农具银和千石粮种,说‘士兵该练弓马,不是学种地’,还煽动新兵抱怨,昨天有三个士兵就闹着要回京。”话音刚落,羌民木扎尔便骑着快马赶来,身上的羊皮袄沾着沙砾,急声道:“赵将军,张将军不让我们羌民帮军屯,说会耽误放牧,可我们想跟着种新麦啊!去年军屯的新麦磨出的面,比旧麦香多了!”
邵峰当即在都护府召集将领议事,张彪穿着绣着虎头的铠甲,傲气十足地站在堂中,双手抱胸,靴尖踢着地面的碎石:“邵侍郎,军屯就是文官瞎折腾!咱们守边靠的是弓马刀剑,不是锄头犁耙!当年我在贺兰山击退鞑靼十万大军,靠的可不是种麦子!”邵峰将蒙傲的军令“啪”地拍在桌上,军令上的朱印鲜红刺眼:“陛下有旨,军屯是边防根基,粮草自给才能御敌,不用等内地运粮,才能打持久战!你克扣军屯银,变卖农具,导致军屯停滞,就是通敌!”张彪脸色一变,却仍嘴硬:“我是先皇亲封的忠勇伯,你敢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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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皇旧部更该守规矩!”堂外传来一声怒喝,蒙毅带着几名军屯老兵闯入,老兵王二柱捧着满满一袋新麦,麦粒饱满金黄,放在桌上哗啦啦作响:“这是去年军屯种的新麦,一亩收了三石,够咱们都护府士兵吃三个月,不用等内地运粮!张将军,你克扣的银钱,是不是给你儿子在京中买了三进的宅院,还纳了两个小妾?”这话一出,将领们哗然——张彪儿子在京中挥霍的事,早有风声,只是没人敢说。王二柱接着道:“我儿子就在京营当差,亲眼看见你家公子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小妾逛街,那马还是用军屯银买的!”
邵峰当即下令接管张彪的军需权,又请赵山带着柳恒送来的新麦种,在都护府外的空地上演示“分段育苗法”:“大家看,这新麦耐旱,种在烽火台周边的沙土地里也能长,既不耽误守边,又能收粮。”蒙毅则带着士兵去修水渠,扛着铁锹锄头,在沙地上挖沟:“咱们筑烽火台防鞑靼,种麦子防饥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