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姐姐，就像是我的姐姐。”

知道要失去盛翊的时候，痛苦的不止有盛莫。

那时的他并不知道，他要失去的不止盛翊。

江与云依然记得盛翊去世的那个晚上，他分不清到底他和盛莫谁站立不稳，反正他们互相搀扶着，摇摇欲坠着。直到身旁的人突然失去气息，没有任何征兆的死了。

“就像一场梦，到现在，葬礼结束了，我还想着等盛莫的消息，听他说今天游戏拿了什么新成就，新的滑板鞋什么时候到手。我还想着给盛翊看我新画的画，听她问我的画展什么时候办。”

江与云瘦削的肩膀忽然蜷缩起来，落在徐一流的腿上，于雨声中的某一刻，他说：“是你杀了他吗？”

是徐一流杀了他吗？

徐一流说：“不是。”

不是她杀了他吗？

徐一流说：“一部分是。”

他说他早就不喜欢她了，但谁都知道这话是假的。

盛莫决定去死的那一瞬间，究竟有多少是为了所有人能通关，有多少是为了徐一流平安无事，谁都不知道。

江与云更不知道。

他爬起来，十分费劲地爬起来，走出徐一流的伞，走进这场雨。

徐一流知道他要去哪里，她也正要去。

江与云淋着雨走在前面，徐一流撑着伞走在后面。

也许有着同样无法言说的理由，她们谁也没有打车，坐上同一辆公交，隔着一段距离，下车，走到盛莫曾经居住的小区。

门锁密码很简单，一如盛莫这个人——是他的生日。

江与云换上他的专用拖鞋，换鞋时他往旁边看了一眼，递给徐一流一双。

盛莫给徐一流、霍知也和季衔星都各自准备了一双拖鞋。

盛翊告诉江与云，他是专门给徐一流准备的，但是后来怕太尴尬，就给霍知也和季衔星都准备了一双。

江与云脱下湿漉漉的衬衫，用浴室的毛巾简单擦了擦，轻车熟路找到自己在这里放的衣服换上。整个过程他都没有想着关门，仿佛无法感知徐一流的存在。

徐一流望着卧室里的书桌。

那里摆着几个相框，一个是她们一家的全家福，一个是他和江与云的合照，一个是他和徐一流的合照。

其实那不算是她们两个单独的合照。

因为那是从元旦那天，大家一起拍的照片中截下来的。

难怪盛莫无论任霍知也说什么，都要挤开别人站在她的旁边。

“别的请不要动。”江与云站在卧室门前，“但这个，你带走吧。”

那是一个活页记事本。

徐一流翻开，发现里面只有第一页有字。

第一行的标题写着：

【如何帮只喜欢钱的徐一流发财致富】

底下有几行字：

【1.用零花钱投资她的项目。

2.说服我妈投资她的项目。

3.诱哄江与云投资她的项目（这行划掉了）。江与云真不是东西，敢勾引她。我原谅了（这行的字迹是后来补的）。

4.把我的钱给她（这行划掉了）。她不要。

PS:

徐一流不是只喜欢钱。

徐一流是个很好的人。

我喜欢徐一流（这行划掉了）。

我和徐一流是很好的朋友。

我想让徐一流变得很有钱，她会开心的。

就写到这里吧，我想不出更多的方法。

她不需要我……她不需要任何人帮她想这些。

可恶的徐一流。】

徐一流刚看完，书桌上的电子闹钟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