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明日我留人照顾你跟贞儿,不论你们听到什么动静都别管,必要时候禁卫军会送走你们。”
最后一晚,宇文邕将一个令牌交给杨雪舞。
“金色驯鹿,你这是把禁卫军交给我了吗。”
杨雪舞把玩着那个令牌,疑惑的说到。
“这是禁卫军里的精锐,你是为了贞儿才来到周国,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宇文邕看着杨雪舞的头顶,宫里他需要保护的人不多,后妃们都出自贵族,又没有子嗣。
若是他失败被宇文护杀掉,后妃们依旧能归家重新嫁人,这种事在当下稀松平常,所以真正叫他记挂的只有杨雪舞跟贞儿。
“停停停,别用这种交代遗言的语气说话。这是回春丹,就算你受了再重的伤都能吊住最后一口气。”
杨雪舞取出一个小瓶子。
“只有最后三枚了,制作它的药材不算多珍贵,就是需要机缘,所以你要好好利用。”
“这么珍贵的药丸你舍得给我吗。”
宇文邕没有立马接过,而是笑着问到。
“不要颠倒主次,再珍贵的东西若是不用,它就只是死物。给你你就收着吧,我会继续培育药材的。”
杨雪舞将药瓶塞给宇文邕,歪了歪头。
宇文邕握住药瓶,再一次感受到了悸动。
“陛下,早膳备好了。”
伺候的内侍将早膳端上来,恭敬的说到。
“好。”
宇文邕一夜未眠,跪在兄长的画像前静思,天将亮便换上了天子冕服。
他端起那碗羹汤,在内侍的注视下喝了几口。
“陛下,时辰到了。”
神举脚步匆匆进门。
“这一天终于来了。”
宇文邕放下碗,势在必得的起身。
朝会开启,但是前来的只有宇文护以及他的心腹们,其它大臣不见踪影。
“大冢宰,其它大臣去哪里了。”
宇文邕高坐龙椅,神情隐藏在冕旒后叫人看不清。
“自然是被老夫拦在宫外了。”
宇文护沉声,语气里充满了不可一世。
“放肆,陛下议政岂容你私自下令,你是要造反吗。”
神举站出来怒斥。
“没错,老夫就是要反。你想借机铲除老夫,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宇文护背着手,眼神狠辣的看着宇文邕。
“玉兔是你的心腹吧,可惜她服毒自尽了,否则老夫不介意赏她一顿酷刑,以嘉奖她的功劳。”
“你这话是何意......”
宇文邕站起身,还不等他质问完就猛的吐出一口血来。
“陛下!”
神举跟伺候的宫人们惊呼。
“宇文护,你敢毒害陛下,此乃谋逆大罪。”
“老夫又不是第一次杀皇帝,有什么好害怕的,谁又敢治老夫的罪不成。”
宇文护哈哈大笑。
“过了今日,老夫就是大周的天子,天子何罪之有。”
“来人,将宇文邕送回去。只要你老实写下传位诏书,老夫不介意放宇文贞一命,否则老夫将她送下去跟你们团聚。”
宇文护威胁到,为了避免之后的麻烦,他也需要一纸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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