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眼中。
杨承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略显倨傲地扫过金刀错及其身后众人,并未还礼。
反而他微微皱眉,语气带着几分挑剔:“这就是墨城?果真是偏僻之地,气象格局都未免太小家子气了。”
金刀错脸上笑容一僵,眼底闪过一丝怒意,但瞬间便掩饰过去,依旧陪着笑脸:“杨观主见笑了,墨城地处边陲,自是比不得总观气象万千。观主一路辛苦,还请入城,属下已备下薄宴,为观主接风洗尘。”
杨承这才将目光落到金刀错身上,嘴角含笑:“辛苦?确实辛苦。金副观主,你这墨云古域,看来不太平啊。本座刚入境,就在城外遇到了截杀,若非本座尚有几分手段,只怕还没到墨城,就得先去见阎王了。”
他语气轻描淡写,但“截杀”二字一出,场间气氛顿时一凝,金刀错身后不少人脸色微变。
金刀错本人却是面不改色,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与愤慨:“竟有此事?何人如此大胆,敢袭击我道观观主。观主恕罪,是属下失职,未能肃清辖域。”
说到这,他做思索状,随即沉声道:“观主,墨云城外的云梦山脉深处,盘踞着一股魔门势力,名为‘乱云宗’。其门人行事诡秘,手段狠辣,时常出山劫掠商队,甚至袭击我道观弟子。此番截杀,十有八九便是这群魔崽子所为,他们定是听闻观主您前来,故意挑衅。”
“乱云宗?”
杨承挑眉,“区区魔门,也敢捋我道观虎须?看来,本座上任后的第一件要务,便是将这什么乱云宗,从墨云古域彻底抹去,金副观主,你以为如何?”
金刀错立刻躬身,语气恭敬:“观主英明,乱云宗实为我墨城心腹大患,若能铲除,实乃墨城百姓之福。只是此宗盘踞云梦山多年,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宗主云覆雨更是武祖三境巅峰的魔头,麾下高手不少,还需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
杨承打断他,语气带着一丝不耐与轻狂,“不过是一群藏头露尾的土鸡瓦狗,何须费神?待本座熟悉几日情况,亲自走一遭云梦山,踏平他乱云宗便是。”
金刀错眼中闪过笑意,面上却愈发恭敬:“观主神威,属下佩服,有观主出手,乱云宗覆灭指日可待。”
一行人各怀心思,进入墨城。
城内街道宽阔,人来人往,倒也繁华。
金刀错将杨承安置在分观内最为奢华的一座独立院落,伺候得无微不至。
次日傍晚,接风宴在分观正厅举行。
除了道观高层,墨云城的城主李拓也应邀前来。
宴席上,觥筹交错,气氛看似热烈。
金刀错频频敬酒,话语间不乏对杨承的吹捧。
酒过三巡,金刀错又将话题引到了乱云宗上,痛陈其恶行。
城主李拓闻言,放下酒杯,面露难色道:“杨观主,金观主,非是本官不愿出力剿匪,实在是那乱云宗凶顽,云梦山脉环境复杂,我城卫军数次进剿皆损兵折将,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此事,还需仰仗道观神通。”
杨承斜倚在椅背上,把玩着手中的玉杯,嗤笑一声后神态倨傲道:“李城主过虑了。什么龙潭虎穴,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过是土鸡瓦狗之巢。本座既来墨城,岂容此等宵小猖獗?平定乱云宗,不过反掌之事。”
金刀错立刻举杯附和:“观主豪气,有您这句话,墨城百姓可安枕无忧矣,来,属下敬观主,预祝观主马到成功。”
李拓也笑着举杯,与金刀错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口中连连称是:“杨观主年少有为,实乃我墨城之幸,本座亦敬观主一杯。”
宴会在一片“和谐”的吹捧声中结束。
杨承借口旅途劳顿,先行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