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兄弟。听说他前段时间来了椰岛,不知道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连夜又跑了……”
梅洛这才松了口气。
从他的语气来看,两人不是仇人,反而像是旧识。
他笑着问道:
“东哥也是小刀会的?”
陈东猛地回过头,眼睛一瞪:
“你和他很熟?”
“很熟,我们都叫他光头。”
梅洛笑着回答。
“哈哈哈哈……”
陈东突然大笑起来,伸手一把攀住梅洛的肩膀:
“这江湖真的太小了,小到一出门就能遇到熟人!好,等过几天去南粤,非得找这狗东西请我们喝酒!”
“去南粤?”
梅洛一问完,就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
梅县和驼城都是南粤。
“对,去南粤。”陈东一边走一边说:
“刚才你不是问我们什么时候去梅县吗?快了,就在这几天……”
可能是担心梅洛再问别的,他接着又说道:
“其他的事我不知道,马上就到了,等下你问强哥。”
梅洛点头应允。
三人继续前行,又走了几分钟,陈东拐进一条更窄的巷子,巷子尽头是一座不起眼的小院,院墙不高,墙头爬着些藤蔓。
“到了。”
陈东走到门口,用手指轻轻敲了敲门,三长两短,节奏分明。
门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木门被拉开一条缝,一个穿灰衫的男人探出头,看清是陈东后,侧身让开:
“进来吧。”
三人走进小院,院内堆着些杂物,灰衫男人领着他们进了正房。
屋内光线昏暗,一盏煤油灯放在桌角,跳动的火光映得众人的影子忽明忽暗。
房间陈设简单,一张掉漆的木桌,几把缺腿的椅子,靠墙放着一个旧衣柜。
一个男人背对着门站在窗前,身材魁梧,留着短发,穿着一件黑色衣服。
听到脚步声,男人缓缓转过身来。
梅洛看清那张脸时,脚步猛地一顿,瞳孔微缩,脸上露出几分难以置信的惊讶:
“是你?”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点了点头:
“梅先生,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