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市里重点工程项目正式启动咱们林家庄就在规划的核心区(7 / 25)

头被硬生生拗断的脆响。林守成的心猛地一缩,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他下意识地停下动作,警惕地环顾四周。月光下的荒野空无一人,只有远处模糊的树影在风中摇曳。但那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带着一种不祥的预兆。

他定了定神,再次发力。撬棍在水泥板的缝隙里艰难地移动,每一次撬动都伴随着令人心悸的摩擦声和碎石崩落的细碎声响。汗水很快浸湿了他的后背,额头上也沁出细密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滴在冰冷的水泥板上。他顾不得擦拭,全部的意志都集中在手臂上,每一次发力都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终于,伴随着一声更大的、仿佛什么东西断裂的闷响,一块沉重的水泥板被他硬生生撬开了一道足够宽的缝隙。一股浓烈的、混合着泥土腥气和陈年腐朽味道的阴冷气息,猛地从井口喷涌而出,扑面而来。那气息冰冷刺骨,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和难以言喻的陈旧感,仿佛封存了数十年的时光瞬间释放。林守成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胃里一阵翻腾,几乎要呕吐。他强忍着不适,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汗水和灰尘,凑近那道缝隙,朝井底望去。

井口下方一片漆黑,深不见底,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月光只能照亮井口附近一小圈粗糙的井壁。他打开带来的手电筒,一道昏黄的光柱刺破黑暗,直射下去。光束在潮湿的井壁上移动,苔藓和泥土的痕迹斑驳陆离。他屏住呼吸,目光一寸寸扫过,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肋骨。

突然,光束停在了井壁下方大约一人高的位置。那里,在厚厚的苔藓和泥垢之下,似乎有某种人为的刻痕。林守成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小心翼翼地探身,用撬棍的尖端,一点一点,极其谨慎地刮去覆盖在上面的污垢。

泥土簌簌落下。刻痕渐渐显露出来。那并非天然形成的纹路,而是清晰、深刻、带着某种悲怆力量的凿刻。七个歪歪扭扭却异常清晰的字,如同用血泪烙印在冰冷的石壁上:

林德昌之墓 1948

手电筒的光束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林守成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那小小的光源。他死死地盯着那七个字,每一个笔画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视网膜上,烫进他的灵魂深处。林德昌!真的是他!那个铁盒的主人,那个在信中留下血泪控诉的人!他不仅死了,他的“墓”竟然就在这口枯井之下?1948年……那个李婆婆口中“死了很多人”的年份……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瞬间席卷全身。他猛地直起身,大口喘着粗气,仿佛井底那陈腐的气息已经扼住了他的喉咙。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来,但比恐惧更强烈的,是一种无法抑制的、近乎疯狂的求证冲动。真相就在下面!

他不再犹豫,抓起铁锹,对着那道缝隙用力挖掘。泥土和碎石被他疯狂地刨开,抛到一边。他像一头不知疲倦的困兽,每一次挥动铁锹都倾尽全力,汗水浸透了单薄的衣衫,混合着泥土粘在身上。井口被他越挖越大,那阴冷腐朽的气息也越来越浓烈。

终于,井口被挖开了一个足够他下到井底的大洞。他扔下铁锹,将手电筒咬在嘴里,双手扒住井壁边缘粗糙的石块,试探着将身体探入井中。井壁冰冷湿滑,布满苔藓。他小心翼翼地向下攀爬,双脚寻找着凸起的石块作为落脚点。每一次移动都伴随着碎石滚落的哗啦声,在幽深的井底激起空洞的回响,更添几分阴森。

井底比他想象的要深。当他双脚终于踏上井底松软的淤泥时,一股刺骨的寒意立刻从脚底窜遍全身。井底的空间并不大,弥漫着浓重的土腥味和一种难以形容的、仿佛什么东西彻底腐烂后的死寂气息。手电筒的光束在狭小的空间里扫过,照亮了四周潮湿的井壁和脚下深黑色的淤泥。

他弯下腰,开始在淤泥中挖掘。铁锹在这里施展不开,他只能用双手。冰冷的淤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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