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环顾四周,把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第二件事,明天辰时中,李村长多带上几个青壮到梧桐村找赵光耀赵村长,学习铺路。”
“带上银钱,如果一天学不完,需要暂时借宿。”
“第三件事,前段时间,镇守府衙门已经有告示通告到每个村落,村民可以检举揭发村内的犯罪行为,其他的四个村子都有人到衙门登记报备,唯独咱们蓝山村没有。”
“是咱们蓝山村友好和谐,没有龌龊?还是有其他的隐情,知情不报?”
“亦或是对新任镇守大人不满,想要集体对抗镇守府?”
族老听到胡大不客气的三连问,吓得连连摆手:“大人言重了,咱们对镇守大人没有任何不满。”
村民们则是有的惶惶不安,有的低头不语。
“镇守大人有令,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但凡有冤情的,都可以提告到衙门。”
“一经查证属实,镇守大人自当会为大家做主,主持公道。”
“大人,您说得都是真的吗?”有一村民不确定地问道。
“当然,你们隔壁杏花村的村长胡江被斩首一事,没听说过吗?”
“还有胡铁军一家虐待媳妇、孙子孙女,到现在还在大牢里待着呢。”
胡大越说,秦鹏家的四个儿子越是颤抖得不行。
“青天大老爷哟。”
“噗通噗通,”村民们跪了一地。
“快快请起,你们村里也有读书识字的吧,大家伙儿可以详细罗列下事实,送交衙门。”
“李村长,别忘了明天带上户籍贴到衙门做个登记。”
“多谢大人告知。”
四人顺利完成任务,准备打马而去。
一转身就看到不远处正颠颠跑过来几个妇人。
为首的那一个满脸横肉,和秦大壮一个模子刻出来般,不用问就知道是谁。
“你们要干什么?”王香丫怒气冲冲地质问着。
王香丫是秦鹏的老妻,和几个儿子一样,仗着秦鹏的村长之位,在蓝山村犹如土皇帝一般作威作福。
这也是蓝山村村民明明知晓衙门告示,却始终不敢提告的原因。
“娘,你总算是来了,”二十岁的秦四壮赶紧迎上来,像个痴呆儿一样委屈巴巴地说道,“他们把爹给下了大牢,还撸了爹的村长。”
“什么?谁这么大胆子?”
四人骑在马上也不急着走,就在那儿居高临下地看好戏。
“秦王氏,”族老怒道,“镇守大人的指令,你都敢质疑?”
“你一个妇道人家,还不赶紧滚回去!”
“哪一位是镇守大人?”秦王氏根本没理会族老,仰头看着马上四人道,“镇守大人就能不讲理,无故欺压百姓吗?”
他家男人有什么错,怎地去开了个会就被下大牢?
“镇守大人按照律法办事,自然镇守大人就是理。”
“镇守大人护的是遵纪守法的良民,而不是鱼肉乡里的恶民。”
良民对应的应该是恶民吧?
胡大不确定地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回去他得问问以见多识广着称的凌五。
胡大这话说得滴水不漏,熊二星星眼地看着胡大。
啥时候他也能像胡大哥这般厉害,到时候就能帮大人分忧了。
“俺只是一个泥腿子,哪里懂得什么律法,”秦王氏撒泼道,“俺只知道俺的男人下了大牢,就是你们不对。”
“俺男人是蓝山村村长,干得好好的,你们凭什么抓他?凭什么不让他当村长?”
“闭嘴,秦王氏……”
“你才闭嘴,”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