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琉尔喉咙里迸发出来,鲜血如同喷泉般从四肢和背部的断口涌出,瞬间染红了他洁白的制服和地面。
他像一个被拆掉了所有零件的玩偶,瘫倒在血泊中,只剩下躯干和头颅还能抽搐,眼中充满了痛苦、恐惧和难以置信。
“陛下,此乃属下监察不力、安保疏忽之重罪!请陛下降下严惩!”塔洛斯单膝跪地,头颅低垂。
她身后的两名高阶使徒也立刻跪下。
潘多拉虽未跪,但脸色也十分难看。
“行了,都起来。这事不怪你们,是我的命令。”
洛德叹了口气,走到瘫成血人的艾琉尔面前,蹲下身,用还算干净的手指戳了戳对方惨白的脸,“喂,别装死。说说,谁指使你干的?
是你们德吕羽尔文明那帮老家伙集体表决通过的‘弑君计划’,还是你或者你们内部某个极端组织自己抽风?说清楚点,还得给你个轻松的。”
艾琉尔因剧痛和失血而意识模糊,但听到洛德的问话。
涣散的眼神中又凝聚起一点仇恨的火焰,他嘶哑地、断断续续地诅咒着:“暴君……你奴役万千文明……视生命如草芥……掠夺、压迫……
我……我是为了自由……为了被你们践踏的所有种族……复仇……我就算……化作星尘……也会诅咒你……帝国……终将灭亡……”
“奴役?草芥?掠夺压迫?”洛德嗤笑一声,不是被逗乐了,而是被气笑了。
站起身,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我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你们德吕羽尔文明递交附庸申请的第一天,我就可以把你们母星改造成采矿场,把所有族人扔进去当生物电池。
可我这么干了吗?你们现在不照样活得好好的,有自己的自治政府,交着合理的‘保护费’,享受着帝国的科技红利和军事庇护?
哪个草芥有这么好的待遇?说实话,我真的很少被气乐。”
他懒得跟这个被洗脑或者自我感动过度的疯子进行意识形态辩论,那纯属浪费口水。
他转向塔洛斯,语气恢复了帝王的冷酷与效率:“塔洛斯,两件事。
第一,立刻动用所有情报网络,彻查德吕羽尔文明。从他们的历史记录、政治派别、民间思潮、近期异常动向,到与他们有接触的所有势力和个人,特别是可能提供原子切割刃和跃迁装置技术的来源。
我要知道这到底是个别疯子的恐怖行为,还是一个有预谋的文明级背叛。”
“第二,”洛德指了指地上奄奄一息的艾琉尔,“把他给我抬下去。用最高规格的医疗设施,最好的再生技术,最有效的止痛和生命维持系统。
别让他死了,但也别让他好过。我要他活着,清醒地活着。
帝国不是有那些用来测试极端环境生命耐受性的‘自适应循环舱’吗?
给他用上,设定成‘濒死-修复-再濒死’的循环模式,循环次数……先定个二十次吧。
让他好好体验一下,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是他为他的‘壮举’支付的利息。”
“谨遵御令,陛下。”塔洛斯肃然应命,挥手示意,两名高阶使徒立刻上前,用拘束力场将不成人形的艾琉尔拖离现场,地面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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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德看着地上的血迹,嫌恶地皱了皱眉,随后分裂出血肉,先把自己的内脏被砍下来的东西,吃干净。
该省就省吧!
对旁边抱着胳膊、一脸“早该如此”表情的维多利亚下令:“维多利亚,通知帝国安全部和外务部。
从即刻起,所有附庸文明、盟友、乃至任何外来势力的代表请求觐见皇帝,无论级别高低、事由轻重,必须经过最严格的安检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