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永恒存续,附属文明为了延续血脉……
大家都在自己的轨道上,为了那唯一的、最原始的动力而奔波,碰撞。
当生存成为最高准则时,当你的存在与他人履行义务的过程必定发生冲突时。
所谓的正义、道德、善良,这些璀璨的人性之花,还剩下什么呢?
洛德苦涩地想道。
宇宙中那些被某些文明奉为圭臬的道德规范,其最初的目的,或许也不过是为了约束自身,防止未来堕落成弱小文明时被更强者轻易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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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质上,还是为了让自己,让自己的文明,能更好地、更长久地生存下去。
回到问题本身,答案残酷而清晰:在文明生存的绝对命题面前,什么都不剩了。
只剩下最为冰冷的义务,以及为了履行这义务和责任时,所有生命迸发出的那种卑微的、强韧的、有时灿烂夺目、有时疯狂绝望的力量……
这力量驱动着文明的航船,驶过黑暗,碾过废墟,也撞碎无数星辰。
哪怕回到文明本身最宏大的视角,每一次外交博弈,每一次科技竞赛,每一次惨烈战争,每一次个体的死亡与牺牲。
难道不都是为了让自己所属的文明,让自己所认同的“存在”,能更好地履行那延续下去的终极义务吗?
宇宙本身如此,冰冷而客观。
文明如此,在存续的驱动下不断演化、碰撞、融合或消亡。
生命如此,从最原始的单细胞到纵横星海的使徒,其底层代码都写着“活下去”。
亘古如此,未来……或许也难有改变。
这本就是支撑着这片浩瀚星海运转的、最无言、也最强大的底层规则。
洛德望着星空,心中那片复杂的情绪渐渐沉淀,化为一种更加坚定,却也更加沉重的觉悟。
他知道了前路为何,知道了代价几何。
但他选择走下去,带着他那份或许不合时宜的“人性”,在这冰冷的宇宙中,蹚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无论成败,这本身,或许就是他作为“洛德”,而非单纯“帝国皇帝”,所必须履行的、独一无二的义务。
而潘多拉则是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基因序列是自私的,这无关乎硅基,碳基能量体还是什么生命体,个体一定是自私。”
“并非指的本意的自私,而是来自于最根本来自于出生的自私,任何的生命对于存在以及生存都拥有着几乎本源的自私性。”
“这并非主观,而是真正意义上的从诞生之初便存在的自私,导致了文明本身的自私。”
潘多拉轻轻地走到了自己的弟弟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与他共同遥望着这片星空:“看啊,星辰是如此的璀璨!如同文明!
文明,是如此的卑劣,却又如此的辉煌!”
“文明是自私的,模因是自私的,个体也是自私的,他们都希望自己能无限的存在下去。”
“但是并不影响着这片星空无数的英雄值得歌颂,文明整体是自私的,但总有些个体愿意征服这片束缚。”
洛德看向自己的姐姐,那蔚蓝的瞳孔如此的幻美,如痴如醉:“姐姐,这一切的前提难道不是虚空的资源有限的吗?”
“明明虚空是无限的,是如此的广阔,每一时每一刻新的宇宙都在诞生,远比文明消耗的更加庞大。”
“你说的很对,弟弟,这片无尽的宇宙从来不是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森林,每个人都能在果树上取得无尽的食物。”
“但是并不影响有些狼群愿意被人所驯养,哪怕是狼群能汲取到无尽的食物,但是仍然有些慵懒的狼,只愿意在那里趴着,看着门等着被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