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也需要秩序。警察们穿着制服，有的站在街角，有的靠在巡逻车旁，目光不时扫过人群，但表情并不严厉，甚至会和热情的球迷合影。

“你支持谁？”一个法兰西球迷用英语问正在和他们合照的警察。警察笑着回答：“我支持和平。”周围一阵哄笑，气氛轻松而友好。

下午三点，通往罗马奥林匹克体育场的交通开始变得繁忙。地铁A线往“Ottaviano”和“Lepanto”方向的车厢里，逐渐挤满了穿着球队球衣的球迷。有人手里拿着喇叭，有人举着旗帜，有人捧着一大袋啤酒和零食。地铁广播里用意大利语、英语提醒乘客注意安全，而车厢里则是各种语言混杂在一起：法语、乌克兰语、英语，还有零星的意大利语和其他欧洲国家的语言。

一个乌克兰球迷举着手机，对着屏幕那头的朋友直播：“你看，我们已经在去球场的路上了！今晚一定赢！”

旁边的法兰西球迷听见了，笑着用英语回了一句：“Maybe，but we are France！”

两拨人对视一眼，突然一起大笑起来，然后互相击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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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谁赢，赛后一起喝一杯？”法兰西球迷提议。

乌克兰球迷爽快地答应：“好！如果我们赢，你们请客；如果你们赢，我们请客！”

车厢里响起一阵掌声和口哨声。

出了地铁站，地面上的阳光更加强烈，空气里开始弥漫着烤香肠、烤玉米和咖啡的味道。路边临时搭起的小摊上，卖着印有“EURO 2020”字样的围巾、帽子、旗帜和各种纪念品。摊主用夹杂着意大利语和英语的混合语吆喝着，声音洪亮。

“France！Ukraine！Flags！Scarves！T-shirts！”

一个法兰西父亲牵着儿子的手，停在摊位前。小男孩仰头看着挂在最显眼位置的姆巴佩球衣，眼睛里闪着光。父亲看了看价格，又看了看儿子期待的眼神，笑着掏出钱包。

“今晚，你就是基利安·姆巴佩。”父亲一边给儿子穿上球衣，一边说。

小男孩用力点头，仿佛肩上真的扛起了什么重任。

通往奥林匹克体育场的道路两侧，渐渐被蓝色和黄蓝色填满。有人在人行道上铺开野餐垫，打开啤酒和三明治，边吃边聊；有人则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唱歌、喊口号。

“France！France！France！”

“Ukraina！Ukraina！Ukraina！”

两种不同的语言，在同一条街道上交织，却并不冲突，反而像是一首尚未成型的合唱曲，正在寻找共同的节奏。

红魔复兴，从挽留穆里尼奥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