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潇潇带着满脸泪痕,眼前越发恍惚,竟在沉沉的黑暗里,看到祁同伟的脸越发清晰。
他穿着件松垮的浴袍,额头上满是汗珠,正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啊!”于潇潇惊得尖叫出声,刚喊了半声,嘴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死死捂住。
“嘘!别叫!”祁同伟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急促,随即将她连人带被子,狠狠搂进了怀中。
于潇潇又惊又怒,积攒的委屈和慌乱瞬间爆发,张口就狠狠咬在捂着自己嘴的手上。
“嘶——”祁同伟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忙不迭松开手,哭笑不得地低骂,“你属狗的啊?”
“你疯了!快给我出去!”于潇潇语气慌乱,两只玉手推着祁同伟的胸膛,心跳快得擂鼓,根本没时间去琢磨他到底是怎么摸进卧室的。
都到了这一步,祁同伟怎么可能会放弃这个好机会?
反手攥紧于潇潇的手腕,掌心的热度透过微凉的肌肤渗进去,不等她挣扎,随即俯身,脸狠狠压了上去。
这一吻来得猝不及防,带着烟草的凛冽和男人不容拒绝的强势气息,瞬间攫住了她的呼吸。
于潇潇惊得浑身一颤,喉咙里溢出一声细碎的呜咽,抬手去推他的胸膛,那力道却轻飘飘的,像放弃了抵抗。
好机会!
祁同伟趁势腾出一只手,探向被窝。
指尖触到一片细腻温软的肌肤。
之前穿着的浴袍原来早被脱下。
白兔暴露无疑。
被瞬间逮住。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于夫人的声音,隔着门板,带着几分担忧的急切:“潇潇,你没事吧?刚才是不是你在叫?”
于夫人是被方才那声惊叫引了过来,打手机发现没关机却无人接听,这才不放心地亲自上楼查看。
于潇潇浑身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慌乱得连呼吸都忘了。她猛地偏头躲开祁同伟的吻,眼神里满是惊恐和无措,拼命拍打着祁同伟的后背,压抑着声音,“你…你快躲起来!”
祁同伟却反手将她往被子里按了按,用眼神示意她稳住,又指了指反锁的房门。
于潇潇这才反应过来,母亲根本进不来,忙深吸一口气,压着嗓子回话:“啊,妈,没事!我刚才不小心把牛奶打翻了,吓了一跳。”
“牛奶?杯子碎了吗?要不要妈进来帮你清理一下?”于夫人的声音又近了些,显然是走到了门边。
“没…没碎!暂时不用了,我躺会儿就收拾!”于潇潇回话时,牙齿都在打颤,偏偏祁同伟得寸进尺,竟顺着被子的缝隙钻了进来,带着滚烫的体温,瞬间便占尽了上风。
于潇潇的心脏狂跳不止,嗓子眼发紧,几乎要哭出声来,只能死死咬着唇,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别闹了…”
她太清楚于家的门风了,父亲在汉江政坛深耕多年,最看重的就是体面二字。
要是被母亲撞破这一幕,别说她的脸面要丢尽,连祁同伟的仕途,都得跟着彻底毁了!
门外的于夫人却没走,总觉得女儿的语气透着股说不出的慌乱,狐疑地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凝神听了半晌,却没听见任何异样动静。
她又转身走到祁同伟的房间门口,见里面灯火还亮着,手抬起来想敲门,又猛地停住了。
心思百转千回。
这么晚了,冒然打扰一个外男,实在不妥。
更重要的是,万一真撞见点什么不该见的,她这当妈的,是点破还是不点破?
犹豫了半晌,她还是折回于潇潇的房门口,又贴耳听了听,确定里面静悄悄的,这才松了口气,脚步沉沉地离开了。
门缝下的那道灯光彻底消失,楼道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