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好奇。”柳妍往前一步，酒红色连衣裙下的身体几乎贴在他身上，“像张导这样有才华的男人，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是陈琛那种清纯专业的，还是...”

她顿了顿，红唇勾起妩媚的笑：“还是更有风情一点的？”

她的香水味浓郁而性感，混合着雨水的清新气息，形成一种奇异的诱惑。酒红色连衣裙的领口开得很低，雪白的肌肤和深深的沟壑一览无余。

张煜笑了，那笑容慵懒中带着讽刺：“柳小姐，你知道吗，你就像这酒红色——艳丽，张扬，让人一眼就能看见。但看得久了，反而觉得乏味。因为太直白，太没有神秘感。”

柳妍的笑容僵住了。她的脸色变了变，从娇媚到难堪，再到愤怒：“张煜，你...”

“我说错了吗？”张煜挑眉，左眼下的星痣在雨幕中清晰可见，“真正的风情，不是露多少肉，抛多少媚眼。而是懂得收，懂得藏，懂得在适当的时候展现适当的美。柳小姐，如果你想真正吸引人，不妨学学什么叫‘欲说还休’。”

他的话像刀子，直接刺中柳妍的痛处。她气得脸色发白，但奇怪的是，在愤怒之下，还有一种更深的悸动——他说得对，他一针见血。而且他那副慵懒中带着不屑的样子，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反而让她更加着迷。

“你...”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好了，我要去拍戏了。”张煜转身离开，留下柳妍站在原地，胸口起伏。

不远处，高媛媛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针织裙，外披浅灰色羊绒披肩，长发绾成优雅的发髻，气质温婉知性。看见柳妍吃瘪，她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张煜走过来时，她轻声说：“张导的话，总是这么犀利。”

“实话而已。”张煜靠在墙上，姿态慵懒，“高小姐今天这身打扮...很知性。像民国时期的女先生。”

“谢谢。”高媛媛微笑，“不过张导昨天说，我缺少一点野性。我思考了很久...确实如此。我太习惯保持优雅，太习惯控制情绪，结果反而失去了真实。”

“能意识到，就是进步。”张煜的眼神深邃，“不过高小姐，野性不是失控，而是...释放。释放那些被压抑的情感，被束缚的欲望。就像你演的那些文艺片女主角，她们之所以打动人，不是因为完美，而是因为...真实的不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