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郑邵将那柄杏黄小旗郑重放在桌中央。旗面不过尺余,却用金线绣着二十八星宿图,旗杆非竹非木,触手温润,似玉非玉。
“这旗是我郑家祖传之物,据说旗展能引动星辰之力,布阵施法时大有裨益。”
她一件件数完,昂起下巴,满脸得色:“如何?这些可都是无价之宝,寻常人求一件都难。我今日便用这些,跟你赌那些画片!”
杨炯在一旁听着,起初还觉有趣,见她越说越起劲,滔滔不绝如数家珍,终于不耐烦地摆摆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还是老规矩,我出题,你答对,我给你画片;答错,法器归我。可好?”
“好!”郑邵挺直腰板,双手按在桌沿,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这次我定不上你的当!”
杨炯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清了清嗓子,慢悠悠道:“听好了,有一个人,他从十丈高的悬崖起跳,却安然无恙,这是为何?”
郑邵蹙眉思索,十丈高跳下不受伤?她脑中闪过轻功、法术、宝物护身等种种可能,却又一一否决。
忽然灵光一闪,她拍手道:“我知道了!定是下头有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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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杨炯摇头,伸手便将那串沉香念珠收入怀中。
“怎会错?”郑邵急道,“那可是十丈高呀,没有水怎么可能安然无事?”
杨炯微微一笑:“我说的是起跳,又没说往下跳,原地跳一下不行?”
不给郑邵狡辩的机会,继续开口:“再听一题,天降大雨,为何人头发一根没湿?”
郑邵咬唇苦想,这回她谨慎许多,将各种情形在脑中过了一遍:戴斗笠?撑伞?……
忽然她眼睛一亮:“他是秃子!没有头发,自然不湿!”
杨炯叹了口气,将三清铃也收了去:“又错。下大雨不知道在屋里呆着,治好了也流口水!”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我哪知道这人在屋里待着呀!”郑邵气得跺脚。
“愿赌服输。”杨炯老神在在,继续出题,“第三题,什么东西越洗越脏?”
郑邵这次不敢贸然回答,凝神想了半晌,迟疑道:“莫不是……抹布?”
“错,是水。”杨炯将墨玉镯也揽到面前。
郑邵瞪大眼睛,气得俏脸通红:“你……你这是诡辩!”
“答不出来就答不出来!别没品呀!”杨炯轻哼。
“好!再来!”郑邵咬牙切齿。
……
这般一来二去,不过一盏茶功夫,桌面上郑邵那些宝贝法器已去了大半。她眼睁睁看着八卦铜镜、龟甲蓍草、古玉符片一件件落入杨炯手中,急得额角冒汗,连那柄祖传的“星宿引”小旗也没能保住。
最后一件法器被收走时,郑邵呆呆站在桌前,看着空荡荡的桌面,又低头瞅瞅自己空空的双手,忽然鼻子一酸,蹲下身去,抱着膝盖,声音都带了哭腔:“我……我真笨!我太笨了!”
那模样,活像只被抢了食的小兽,可怜巴巴。
杨炯险些笑出声来,强忍笑意,故意逗她:“你这不叫笨。笨字从竹,《广雅》有言‘竹其里曰笨,谓之白质者也’,是说人内心如竹膜般单纯。你单纯么?你都成小黄人了!”
“你……你这人怎的这般没有同情心!”郑邵抬起泪光盈盈的眼,睫毛上还挂着细碎泪珠,“我都倾家荡产了,你还跟我掉书袋!你混蛋!”
她说着,索性坐倒在地,双手抱膝,将脸埋进臂弯里,肩膀一抽一抽的,那鹅黄衫子裹着纤细身子,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单薄。
偶尔从臂弯里偷眼瞧杨炯,见对方不为所动,便嘤咛一声,哭得更大声些,可那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