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尊之后道,“施主啊,都说冤有头债有主,这解铃还须系铃人。”
说完这番话之后,道士便起身离开了,连朱家先前拿出的布施也一分没带。
送走道士之后,坐在屋里,两对夫妇都是大眼瞪小眼,这该怎么办啊?朱氏和许氏的眼泪更是噗噗地往下掉——我那苦命的儿呀……
不过,这样瞪着瞪着的时候,两家人突然想起了道士临走时说的那番话——“解铃还须系铃人”。顿时,朱氏和许氏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要救朱许氏,怕是还是要落到那对兄妹身上。
事不宜迟,在老许夫妇的协助下,老朱家重新摆起了香案,整治了好些上好的酒食,备下香纸蜡烛。一边焚烧纸钱,一边对空哀祷,求那对兄妹放过朱许氏。
并且许诺,只要兄妹俩能放过朱许氏,立马就去佛寺请来高僧,专程为兄妹俩办一场超度法事,而且每逢逢年过节,都会提前准备酒食供品祭祀兄妹二人。
可是,酒食是供奉了,纸钱也焚烧了,朱许氏那里,却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朱氏和许氏还只道是自己心不诚,又跪在香案前苦苦哀求,许下了一大堆条件,甚至都超过两家家境的上限了,才听见朱许氏那里传来一声冷哼。
跪也跪了,求也求了,好话都说尽了。你们兄妹俩一句话都没有,这声冷哼是什么意思呢?
情急之下,朱许两家也有些怒了,大声呵斥道,“你们这兄妹俩,真是榆木脑壳。我家孩儿前世不贤,和她这辈子有什么关系呢?”
“再说,即便是她前世作孽,害了你们兄妹的性命。那也应该是世就找她讨命啊。上一辈子不找,这辈子揪着不放,这是什么道理!”
这顿呵斥下来,附在朱许氏身上的那对兄妹倒开口说话了。“要不是她诬陷,我们兄妹俩怎么会死的如此冤枉。”
“因为是自杀身亡,枉死狱里,我们兄妹俩没少受磨。幸得狱卒垂怜,让我们兄妹见到了地府的神明。神明怜我兄妹枉死,允许我们向她寻仇。”
“却不想我们兄妹受了这么多难,她倒好,还转世投胎了。你们自己摸摸胸口。我们兄妹能找她的前世抵命吗?!”
“那她没嫁过来的时候,你们兄妹怎么不想着去讨命,非要等到她嫁过来了,你们才上门呢?”听到兄妹俩的话,朱氏一时口急,也没顾得上自己的亲家亲家母就在身边。
“没嫁过来的时候。哼,你们都以为她贤惠?实话和你们说吧。在许家,她的日子,哈哈哈……”兄妹俩都笑起来了。
“你们去问问她家大嫂就知道了。那可是神明降下的惩罚。我们兄妹,可不敢坏了神明的意思。”
听到这话,朱氏两口子下意识的看了看许氏夫妇。不过,不等两对夫妇开口,那对兄妹又说话了。
“她以为嫁到你们家来,就能过安稳日子了。哈哈,那是做梦。人在做,天在看。该吐的,吃进去了也得吐出来。”
“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求求你们兄妹发发慈悲,饶过我这苦命的孩儿吧。”许氏脸色苍白的苦苦哀求道。
“不是我们兄妹不知道冤冤相报何时了,这妇人太过下作。我们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
任凭朱许两家人怎么劝说,兄妹还是依旧不肯放过朱许氏。许氏夫妇见不是个办法,在朱家待了两天便回去了。
朱家原本陪服朱许氏的,在听说朱许氏的病也因为前世的冤孽来找她讨命之后,白天进朱许氏的房都是壮着胆子,晚上连靠在门边都直打哆嗦。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看见了那对舌头伸的老长的兄妹。
等到朱许氏的乳母听说这事之后,马不停蹄的从钱塘赶到了朱家。看床上已瘦的皮包骨的朱许氏,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