缴?”
“里长,小的这也是没办法啊。你也知道的,这光景,连吃的都没一口,哪里有钱上缴丁银哦?”听着里长的话,某甲顿时哭丧了脸。
“哎,这些我也知道,可是上头催的又紧。不是我故意为难大伙儿,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啊!”
“里长,要不,再宽缓几天?”听着里长的口气有些松动,某甲试探着问。
“哎,我回头和上头再说说吧。眼下这光景,也不知道会不会宽恕些时日。”
“有劳里长费心了。孩子他娘,还不赶紧端些水来。”
“水就不要了。今天早早就从屋里出来了。现在是看到水就想呕。你们家要是有吃的,给我弄点吃的就行了。”
听见里长说要吃的,某甲的浑家转身就准备去厨房。然而,某甲却一把拉住了她。转身朝着里长直摇头,“里长啊,家里没吃的,都断粮好几天了。”
瞧着某甲两口子的动作。里长一下子就站起来了,“没吃的?是骗老子的吧?”
“真没有,里长,小的怎么会骗你呢?”
“我信你个鬼。老子过来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你们家的烟囱冒烟了。这会儿给老子说没有吃的,骗鬼呢!”说着,里长就气冲冲地拨开某甲夫妇,径直往厨房里走。急的某甲的浑家直跺脚。
进了厨房,看着犹自还冒着热气的锅,里长几步就走了过去,猛地一下就揭开了锅盖。看着那满满一锅子的米饭。里长更是怒不可遏。
“你这个狗东西,这不是饭吗?还说没有!赶紧给老子拿个碗来,老子可是饿坏了!”
见里长要吃锅里的饭,某甲顿时也是急了。赶紧上前拦住了里长,“里长,吃不得吃不得,真的吃不得,这不是您能吃的呀!”
这么好的一锅子大米饭,都才煮好,怎么会吃不得?里长也被某甲的话给弄糊涂了。
“咋就吃不得?不吃也行。你把丁银拿出来,你们家的丁银今天是非缴不可!”
听到里长说要是不给他吃的就要立马缴丁银,某甲一家都愣住了。这一碗饭和丁银比起来,孰重孰轻,某甲一家都清楚。
见状,某甲的浑家赶紧央求某甲,“当家的,里长也是饿了,就给他盛一碗吧?”
然而,对浑家的央求,某甲却骂道,“你知道个屁,这米饭,里长真吃不得!就够我们一家人吃。”
这时,里长也听出了某甲话中的异样,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于是厉声道:“你这狗东西,今天给老子把话讲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里长这么一逼,某甲也知道瞒不下去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哭着把实情说了出来。
听到某甲是打算一大家子吃饱了好上路,某甲浑家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来,嚎哭着冲出了门,不一会儿,便传来了一家人的抱头痛哭声。
“你这个狗东西,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这好端端的一锅米,全部被你这狗东西给糟蹋了。”
看着蹲在地上低着头不说话的某甲。里长是又惊又怒,也幸亏老子今天过来催缴丁银,不然,这一家的命都不是白白葬送了吗?
越想,里长心里也是越气,冲着某甲就是一脚,将某甲踢翻在了地上。然后转身就把灶上的锅端了出来。
“你这个狗东西,还不赶紧找个东西来把这饭给埋了?”
把那锅掺有砒霜的米饭处理之后,回到某甲家里,里长把某甲一家人都叫了过来。先是当着某甲娘亲浑家孩子的面指着某甲的鼻子臭骂了一顿,然后才下神色。
“都乡里乡亲的,我也是个直人。即便是再大的坎,也能熬的过去。”
“这样吧。我家里还有五斗谷子。你带上东西,跟着我去把它背回来。这时节,山野里野菜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