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带着征尘与干涸的血迹,此刻都低着头,无人言语。
每一次攻城失利的鸣金,都像一记沉重的耳光,抽打在他们的脸上。更让他们心头滴血的是,那些倒在关墙下的,多是他们一手带出来的部曲子弟兵。久攻不下,不仅意味着战略的僵局,更仿佛是在无声地宣示着他们的“无能”。
性子火烈的秦明,左臂上还缠着渗血的绷带——他是在前几天指挥战斗中,不幸被流失伤到,索幸没伤及筋骨,只是皮外伤,倒是不影响。此刻这个霹雳火正死死盯着面前的地图,牙关紧咬,没说出话来。
旁边站着的是性烈如火的梁山莽夫董平,董平胸膛起伏,几次想要开口,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沉重的鼻息,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就连一向沉稳冷静的豹子头林冲,眉宇间也锁满了化不开的忧虑。
此刻,帐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